肉也没看她,仍旧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喜婆要那对新人做这做那。
热闹声中,商绒前后都挤满人,她咬下桂圆肉,湿润清甜味道盈满唇齿,她静默地望着少年侧脸,看他弯起眼睛。
她唇角牵动下,无知无觉般,细微上扬。
浑圆月高悬,漫天星子如霜,商绒与折竹从新房中出来,前院人声鼎沸,清晰可闻。
“你盯着新娘头冠看很久。”
折竹行走间踩碎地面婆娑树影。
“她冠上金凤很漂亮。”商绒边跟着他走,边答他。
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今夜自某瞬起,她语气便比以往多添几分轻快。
“有什稀奇,你若是成亲,你也会有,”折竹说着,又觉不对,便侧过脸来看她,“说不定,你会比她,漂亮千万倍。”
月辉在少年肩头落银白影,商绒乍听他这句话,不由抬首与他相视。
无端心绪在胸腔里翻沸难止,她忽然撇过脸,摇头,说:“是不能成亲,折竹。”
折竹怔,“为何?”
“这是从出生后便注定事,”商绒声音变得很轻,裹着几分迷惘,“自己也不知究竟为什,这世间有好多事,别人都做得,但做不得。”
她不知不觉,脑袋更低。
前院不断有说笑声传来,穿插细碎月辉光斑浓荫底下,少年平静地凝视她乌黑发顶,忽然间,他伸出根手指轻抵她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
“你不是说,你与吃过肉,喝过酒,”折竹凝视着她这张刻意描画诸般瑕疵脸,“怎那些规矩破得,这个就破不得?”
“商绒,”
少年清冷眉目恣肆又张扬,“你究竟凭何要守旁人强加于你东西?”
再回到前院席上,梦石已喝不少酒,此时面颊泛红,见只有商绒在自己身侧坐下,他便低声问:“折竹公子呢?”
“他说要出去透透气。”
事实上,折竹与她说是要去醒酒,但她记得在杏云山上与他约定,不将他饮酒只能两杯事告诉任何人。
“哦,”
梦石点点头,也不疑有他,将方才自己抓来两块糖都递给她,“簌簌,这糖是蜂蜜做,可甜。”
商绒架不住梦石劝说,便拆油纸包吃块。
确很香甜。
梦石看她将剩下块再包起来,脸上浮出抹笑,明知故问:“还有块儿怎不吃?”
“给折竹。”
商绒看着手中油纸包,轻声说。
折竹久不回来,梦石又在席上与人谈笑喝得太多,头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他便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想回去。
商绒怕他摔倒,扶着他走。
“簌簌,看到这些红绸子,就想起杳杳她娘……”梦石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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