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倒背如流。
折竹淡应
声，终于抬起头来看她。
“怎
？”
商绒被他这样盯着看，她有些不太自在。
“黄昏时，
们出去玩儿。”
他忽然说。
商绒想也不想，摇头，“不去，还要默道经。”
“折竹，你也别去。”
她看着他苍白
面容，又说。
“院子里还有具死尸，”折竹好整以暇，语气沉静地提醒她，“黄昏时于娘子就会带着官差上门，你是要留下，还是要跟去玩儿？”
“簌簌姑娘，桃溪村里来戏班子，回来时就瞧见在搭戏台，还有好些个卖糖葫芦卖糖画零食货郎，可热闹，你就去瞧瞧吧。”
梦石踏进门来正巧听见折竹话，便也对她说道。
糖葫芦她知道。
红红糖衣透亮如琥珀，她在裕岭镇街市上见过，可糖画又是什？
她忽然意识到，这原来就是折竹所说，好玩事。
再抬起眼，商绒迎向少年目光，她抿下唇，小声说：
“好吧。”
说要等黄昏，商绒只在窗前提笔默几页道经便轻易等来金乌西坠时满檐粼粼晃人眼金光，山风吹拂林间枝影，她隐约听到几分丝竹管弦之音。
“你们先去，官差来必是要问话，会儿再去村中与你们起看热闹。”梦石看商绒裹上披风与折竹道出来，便对他们笑着说道。
商绒应声，跟随折竹步履朝院外那片竹林里去。
冬日里黄昏短暂，桃溪村中人早早地在檐下点起灯笼，今日村中人格外多，也许是因为来戏班子，所以还有其它地方人赶着来。
商绒对如此热闹阵势有些无所适从，她想紧跟少年脚步，便伸手抓住他衣袖，少年步履顿，却是什也没说，由着她牵着他衣袖往前去。
然而从身旁路过人越来越多，他们个个面带欣喜，迫不及待地要往最热闹地方去，商绒被对疾奔男女挤到旁，他衣袖从她手中滑出去。
溶溶夕阳与灯笼光共织色，衣衫雪白少年回过头来，准确地在匆忙人群内找到她，但仅瞬，又侧过脸去打量四周。
村中每隔两户便有处水缸，是用来防备走水。
商绒看见他走到水缸前掬水来慢条斯理地净手。
他软剑缠在腰间玉带里侧，只露出那竹绿穗子在风中微荡，满耳嘈杂中，她看着他走到她面前来，也看着他朝她伸出指骨修长又漂亮只手。
“牵着。”
他说。
水珠从他指间滚落，她盯着他，发觉他满肩都是檐下灯笼里垂落光影，而他眉眼始终那样干净又张扬。
也不知是被什驱使，她试探般，伸出手。
她牵住他湿润，微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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