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梦石带几分笑意声音。
乍听“簌簌”二字,商绒反应瞬。
她看着窗纱映出外面人模糊影子,想起昨夜那少年在雪地里,对她说那句:“你在蜀青,而非玉京。”
她轻抬眼睫,应声。
折竹走时,已将新面具放在桌上,商绒穿上衣衫,洗漱完毕,便粘上面具,出门去。
门外并不见昨日领他们上来农妇,反倒是梦石从厨房里出来,端来个陶盅,又拿来副碗筷放上桌,抬头瞧见在阶上她,便朝她笑笑:“簌簌姑娘,喝完药,便来尝尝这盅鸡汤饭做得如何?”
他气度儒雅,那双眼睛收起所有锐利寒意,笑起来便显得可亲许多,商绒在这样强烈光线里看他,似乎又觉得,他也不是那得像。
“怎是您……做这个?”商绒还是开口。
“于娘子来时,你还睡着,”梦石将碗汤药端来放到桌上,“索性向她赊只鸡来,熬锅鸡汤煨着。”
“赊来鸡?”
商绒注意到这点,她腰间没佩戴什物件,便将自己腕上镯子放到桌上推给他,她语气仍带着几分疏离与谨慎:“没有银钱,您……便将这个给于娘子吧。”
梦石低眼瞧桌上玉镯便知其价值不菲,他摇摇头,笑着说:“这鸡是赊来,哪有要你替还账道理?已问过于娘子,他们村中缺教书夫子,虽曾是道士未能参与科举,但也是读过许多年书,若此事成,很快就能将那只鸡钱还给于娘子。”
他这话说罢,商绒便看他端起那碗汤药往他面前空碗里倒些,然后他端起那碗来不疾不徐地口口喝下去。
商绒惊愕地望着他。
“簌簌姑娘,喝吧。”放下碗,梦石眼眉带笑。
他如此坦然又自如地,打消她心底潜藏警惕与顾虑。
商绒垂眼,盯着那乌黑药汁,片刻后,她捧起碗慢慢地喝。
梦石将陶盅盖子打开,热雾散出,带着鸡汤香浓味道弥漫,商绒不自禁吞咽下,嘴里却满是药汁苦味。
“这鸡汤饭是最拿手,当年妻子在时,她也很是喜欢。”梦石说着,从陶盅里盛出碗汤来先自己喝,才将汤匙递给她,筷子也摆在她手边。
商绒坐在桌前吃饭,梦石便在旁石台上用竹筒里流淌而来活水洗个脏兮兮布娃娃。
鸡肉炖得软烂脱骨,鸡汤香浓鲜美,商绒不得不承认,他所言非虚。
“姑娘看是否像恶人?”
泠泠水声里,忽然传来梦石声音。
商绒下回头,看见他还在那里认真地洗布娃娃,她抿唇,片刻后答:“只是昨夜将您错看成个故人。”
“想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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