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浓密眼睫微垂,兀自打量那画上作道士打扮人。
左侧数行字痕皆叙述此人特征。
“既是即将处斩囚犯,那市井间应该会有几分他传言,”折竹说着,将那画像递给姜缨,“大燕少有道士被处以极刑,想查清他所犯事由应该不难。”
“是,”姜缨忙将那画像接来,再抬首之时,他又道,“十七护法,属下依您意思将十护法死于您之手事报给楼主,她果然并未回以片语怪罪于您,但您看这些……”
姜缨说着,将怀中几幅画像递到他眼前。
幽微月辉映出纸上之人,赫然便是商绒轮廓,折竹神情微动,他接过那被揉皱几张纸来。
“这些都是近日送入楼中,身份虽有不同,但脸却都是同张脸,”姜缨面上浮出些怪异神情来,“明明开价都极高,但楼主却偏偏置之不理……十七护法,莫非楼主知晓这画像上人便是明月公主?”
可他想想又觉不对,“可她究竟是如何得知?”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姜缨忽听面前少年冷笑声,他个激灵,抬首望向少年那张白皙脸。
“她原本不知。”
少年手背薄薄肌肤下筋骨紧绷起来,慢慢地将那几张纸揉成小纸球,“但如今这些东西到她手上,她也就什都知道。”
栉风楼从不过问雇主身份,却只是不问,并非是不查。
若楼主真什生意都敢放手去做,只怕栉风楼也无法屹立江湖多年不倒。
“她还是气不过十哥背叛,又恨自己疏忽,未能掌握将真相告知十哥之人身份,”他眸子漆黑,神情冷极,“她原本也只是想放个假消息引诱其人,却不想,明月公主真失踪。”
栉风楼不插手皇家事,却并非不敢招惹为官。
“所以楼主这做,只是为在这些雇主之中查出十护法背后之人……”姜缨时有些冷汗涔涔,“栉风楼不接生意,并不代表江湖中其他人不接,看来那位明月公主如今已是烫手山芋。”
折竹手中玩着小纸球,闻言想想,说:“是很烫手。”
他想起她纤纤弱质,脆弱胆小,却偏偏是那多人恨不得除而后快眼中钉。
檐角铜铃摇晃着发出“咚”声音,细雪融于少年乌浓鬓发,此时,姜缨拱手劝道:
“十七护法,楼主再三催促您早些去蜀青,您根本没有必要去管那明月公主死活。”
“们栉风楼,合该离皇家人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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