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啊。”
阿姨将床头柜上盆子收,“吃这口,你胃里过不去,医生不让,也没办法,要不给你盛口汤?”
“行,汤也好啊。”
中度症状区则温和许多,又躺又坐,轻声地说着家里人事,那个和妈妈分开小姑娘被允许去看重症区看母亲,正激动地不停捋着自己辫子。
重症区安安静静,但众人目光都落在窗外,他们这个位置看下去正好看到大门口那两个红灯笼,红得热烈,红得喜庆,就像输进他们身体里血样,格外好看。
“阿妈。”小姑娘清脆而惊喜叫声打破室寂静,护士小张领着小姑娘走到她母亲身边,“除夕还是要家人起过,新年好呀。”
“新年好。”
“新年好。”
病人们也笑呵呵地向这个护士小姑娘送出自己祝福。
烟花乍响,几个警戒线旁黑制服们发出欢呼声,整个医院里几乎能自由行动人,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都站到窗边,看着这个红色烟花在黑色上空盛开,心中焦躁和恐惧也似乎随着这烟花消失而慢慢消散。
“会越来越好。”个白大褂轻声说道。
“对,会越来越好。”他旁边同事和病人应和道。
叶柏除夕夜是在这个东县小山村度过,黑制服警员们、白大褂医生们还有后勤人员以及几个治愈出院病人围坐在起,过个简单而难忘除夕夜。
第二日早,叶柏四人就坐上回杭城车子,倒不是说叶柏急着回市区,而是唐传芳已经已经催好几回,想要叶柏带些磺胺和血清疗法成功病历回来。
虽说忠华村也接上电话,两边可以通过电话进行交流,但是很多事情在电话里根本说不清楚,唐传芳有心来忠华村趟,但是随着普查工作加快,杭城市区里病人也越来越多,他实在抽不开身。
磺胺事他还是从报纸上知道,知道,他就要求分部分磺胺给市区医院,这要求并不过分,东县病人是病人,市区病人也是病人,按理说不该厚此薄彼。
但是人总是有私心,医生也是,三个病区自己都分不过来,让他们按照药物使用效率最大化原则挑选病人,医生们几乎是咬碎牙才把有些病人剔除磺胺使用名单,再让他们减人对他们来说跟要他们命似。
但是情感和理智总要做出选择,大年初早上,叶柏还是从忠华村隔离医院带走沓血清疗法治疗后有明显改善病历和二十支磺胺。
叶柏坐在车上离开,他并没有发现几个协助警员们封锁警戒线士兵,对着他车子郑重地行个军礼。
车子驶近城区,新年味道越发浓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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