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被抬回府邸那日,武承嗣匆匆赶来探视。武三思疼得脸色发白,半身血污,趴在榻上动也不敢动。
大夫小心翼翼地剪开他血污衣裳,每下撕扯,都让武三思倒抽凉气,偶尔破口大骂两句。
武承嗣看这伤势,已有断言。想来他们这个姑姑确实是怒,是以这次杖刑每杖都打在实处,半点情面都没念。
“你做什,竟惹姑姑这般愤怒?”武承嗣忍不住问道。
武三思瞪眼正在上药大夫,大夫知趣地暂先退出房间。
“还不是那个蠢货!”武三思越想越怒,武攸暨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傻子!给公主药可是武攸暨要,不是他武三思想给!怎到最后,全部罪名都让他武三思给背,惹得姑姑发这大火,险些把他小命都给打断。
武承嗣惑声问道:“哪个蠢货?”
“还有哪个蠢货?武攸暨!”武三思提到这人就气得厉害,“好心好意给他谋事,送他男子服用好药,他反倒跟讨要女子用药,事没办成,反倒全部捅到姑姑那里去!”
武承嗣眸光微沉,“这下怕是打草惊蛇。”
“何止!”武三思颇是不服,“日后没有公主传召,武攸暨都不能回公主府,如此来,公主肯定怀不上孩子。”
“你可知姑姑把工部给公主?”武承嗣更在乎这件事,“你瞧你贸然行事,反倒给他人做嫁衣!”
武三思没想到姑姑不单打他,还顺势涨太平势力,“这……这……”
“照说……”武承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大婚那日,公主对攸暨那般主动,攸暨对她下药,应该没那容易被发现。”
武三思经武承嗣提点,也发现蹊跷之处,“对啊!姑姑说,公主体寒,不宜有孕……先前公主看起来脸色红润,不像是体寒之人啊。”他话戛然而止,对上武承嗣阴冷目光,寒声道,“难道说,她早有提防?”
武承嗣目光暗沉,“先前兖州事,她便与势同水火,这次嫁入武氏,她肯定会提防们……甚至提防攸暨……”想通这层,武承嗣很快便想到另外层,“也许,们都小看她。”
武三思也觉察这点,“兄长意思是,今次之事,是公主有意而为之?”倘若如此,太平年纪轻轻便有这样城府,若让她坐大势力,必定是个难缠对手!
“对们武氏连消带打,连驸马都给拦在公主府之外,试问,今后还有谁能威胁到她?”武承嗣不得不承认,太平这击实在是妙极,既收拾武三思,也收获武后心疼。
武三思脸色凝重,“兄长,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姑姑这次打你,其实变相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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