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紧紧贴在心口,“就知道……你舍不得……”
红蕊越看越担心,“大人?”
婉儿干脆地擦擦眼泪,望眼外间天色,“红蕊,去给打盆热水来,要梳洗更衣,天亮以后,再去见见兖州刺史。”
红蕊怕极,“奴婢去打水可以,但是大人你……可不要寻短见啊。”她听说过不少想不通寻短见事,很多都是把随身打发,很快便自尽身亡。
婉儿正色道:“怎会寻短见?”
“那……容奴婢先做件事……奴婢再去打水……”红蕊说完,匆匆在房中绕圈,把剪刀类地都收在手中,又把窗户给关严,这才默默退出房间。
婉儿重新再看遍信笺,小心将信笺收好后,便走至铜镜边上,重新收整自己仪容。殿下有殿下要谋事,她也有要为殿下打仗。
没过多久,红蕊便端着热水快速推门进来。瞧见婉儿已经收整妥当,这才长舒口气。果然如张大人所言,那盒子里灵丹妙药确实是药到病除。
红蕊把热水端过去,拿干净帕子来,浸湿递给婉儿,“大人,请用。”
婉儿很快濯面,戴好官帽,问道:“现下是什时辰?”
“快到卯时。”红蕊如实回答。
婉儿沉眸想好会儿,起身到几案边,磨墨提笔,很快写好拜帖,递给红蕊,“天亮,你便将拜帖送去给杨琼。”杨琼是个胆小没有主见,对付这样人并不难,“就说……有口谕要宣。”
红蕊虽不知大人想做什,可看见大人恢复如常,她是满心高兴。
她接下拜帖后,只见婉儿忽然凑过来,附耳低声道:“殿下无恙,春夏应当也切安好。”
红蕊眼眶烫,“真……真?”
“嗯。”婉儿双手交叠握住她手,郑重道:“们在兖州待三日便走。”
红蕊重重点头,“嗯!”
“咚咚”
正当此时,张谡叩响房门,“臣给大人熬好汤药,还请大人趁热服用。”
“红蕊,让他进来吧。”
婉儿吩咐之后,红蕊便将张谡迎进来。
张谡瞧见婉儿现下神色自若,与昏迷时已判若两人,便知心药定是起作用。他将汤药放下之后,轻笑着对着婉儿拜,“大人尽管安心,好好调养身子方是上策。”
“这话是大人你说,还是她说?”婉儿饶有深意问道。
张谡会心笑,“皆是大夫所言。”
婉儿瞧他有几分眼熟,“可是在哪里见过大人?”
“下官直在殿下身边任职,那年大人赴长安宣旨,殿下命下官给大人请过脉。”张谡认真回答。
“张谡?”婉儿想起这个人。
张谡点头,“正是下官。”
婉儿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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