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瑟瑟不安,李旦安抚好久,他才终于缓和些。李旦离开英王府时,看眼天色,这个天色进宫问询太平,只怕才到清晖阁,宫门便要下钥,他也问不多少事情。所以李旦选择作罢,直接去东宫。
李贤气急败坏,东宫众臣安抚大半日,他还是没办法安静下来,手中提着佩剑,好几次想脱口而出,他受不这样阴霾日子,他只想与母亲来个痛快。
李旦上前抱着兄长不断哀求,李贤终是放佩剑,红着眼眶问他,“你来当太子,如何?”
李旦惶恐,急忙跪地叩首,“弟惶恐!”
李贤眼底闪过抹鄙夷之色,“是惶恐,还是惶恐母后?”
李旦不敢答话。
“哈哈哈,母后要就是你这样太子,她容不得,哈哈哈,容不得。”李贤又哭又笑,环顾东宫众臣,“她是要砍臂,要你们其中人命啊!”
上次监国时他动武后人,李贤知道武后定会报复,可没想到用竟是这样法子,足以诛心。
“殿下,事情其实还有转圜余地!”其中臣急声提醒。
李贤冷笑,“哪里还有转圜?”
“公主。”此人只提醒两个字,防备地扫眼李旦。
李贤顿时悟,他佯作难受,坐倒在地,“四郎先回去吧,头疼,想歇会儿。”
李旦知道他们想利用公主扭转乾坤,可如今太平已经不是母后宠溺太平,马球场案,定要个人出来顶罪。
若是太平……
李旦只觉背心生寒,她可是他们亲妹妹啊!
“还不走?”李贤看李旦木立在原处,催促道。
李旦欲言又止,最后只能作罢,对着李贤行礼后,垂头离开东宫。
夜色已深,候在门口内侍牵过马儿,伺候李旦翻身上马,又提灯笼来,准备引着殷王回府。
李旦回首看着“东宫”二字,身在帝王家,便要把颗滚烫心变成世上最凉薄之物?他垂下头去,看着腰间缀着白银云纹鸽哨。
太平虽然骄纵,他却知道太平最是心善。当初敢冒着被母后责骂风险,收留他咕咕,他终是欠她份人情。
鼓声在长安城中响起,那是宵禁开始。
热闹日长安城将进入静夜,亮起百家灯火,又次第暗下。
“殿下,快回府吧,不然会儿金吾卫要来。”内侍催促李旦。
李旦点头,再深望眼东宫紧闭宫门。
罪在太子,兄妹皆安,罪在太平,这个妹妹只怕命不久矣。
权衡轻重后,李旦已经有自己打算。
他策马往前走阵,忽然想起球场上那个受伤才人,明日去那边走趟,再听听她那边话。
静夜无声,各方势力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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