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背上,婉儿惊觉,看向太平时,太平已松开双臂,拉被角,背对着她躺下。
“本宫倦。”太平声音沙哑,对她下逐令。
太平太熟悉婉儿那些冰霜样话,哪怕是在婉儿深爱她时,婉儿也能说出那些锥心刺骨字句。
趁着婉儿还没开口说那些话,太平先逃,至少现下她不想听见任何个冰冷字眼。
婉儿无声沉叹,起身走两步,复又停下脚步。
“今日,多谢殿下。”婉儿声音虽小,太平却听得分明。
她以为婉儿会这样沉默着退出寝宫,却没想到婉儿开口说话竟是有温度。
“妾今日也做最坏打算。”婉儿继续道,倘若切都不样,倘若今日太平逃不这劫,那她愿意代太平和亲吐蕃。
太平想知道她打算什,偏偏婉儿这时候竟不说。
婉儿深吸口气,换另外件事,“今日殿下说,命妾入殿陪侍,殿下方才只说倦,并没有让妾出去。”她走近床边,缓缓坐下,给太平掖掖被角,“妾便在这儿安静陪着殿下,等春夏把汤药送来,妾伺候殿下用药,妾再离开。”
太平蜷起身子,不发言。
婉儿知道她脾气,她这样便算是默许。婉儿素来喜静,所以静静陪着,也不会觉得无趣。仔细想来,这也是她与她难得相守时光,多刻都是赚。
“婉儿……”太平忽然哑声轻唤。
婉儿温声应道:“妾在。”
太平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反手对她勾勾手,“衣袖给。”
婉儿迟疑下,还是把衣袖递过去。
太平捏住衣袖,认真道:“别怕。”
婉儿怔怔,忽然明白太平意思。吐蕃这边算是告段落,可武后那边也需要个解释。
“殿下今日已经帮妾很多。”
“此事本宫也该给阿娘个交代。”
太平合上双眸,她被禁足并不是什坏事,甚至阿娘把婉儿并打发回来,就证明阿娘并不想真治罪婉儿。
婉儿眸底闪过抹疑色,她记忆中豆蔻年华太平,不会想这般远。
难道她……
这个念头再次涌上心头,婉儿强忍下想问她话,太平若不是重生之人,会回答“不是”,倘若她是,她也会回答“不是”。
上辈子她伤太平那般深,那些锥心话句句见血,换作她是太平,绝不会轻易坦承重生事实。
与其猜疑来猜疑去,倒不如暗中试探二,兴许会有所得。
当夜,天子李治宴请吐蕃王子,群臣同饮,歌舞不绝。吐蕃王子没有再提和亲之请,李治也乐见其成。
酒宴正酣时,武后称醉命太子李贤搀扶先回紫宸殿。
李贤惴惴不安,知道今日这小把戏,只怕已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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