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掀开被角,“你来。”
“你会冷。”
徐鹤雪说着,见她眼睛里泪意湿润,他又什都顾不上,只知道顺从于她,听她话,脱下外袍,取下玉簪,躺进她被窝。
“冷点好,”
倪素趴在他怀里,“这样会清醒很多。”
“无论这个世上人怎看待你,天道始终知晓你清白,你本可以去天上做星星,留在身边,就只能做冷冰冰鬼魅,你真不后悔吗?”
“不悔,”
徐鹤雪其实也很想抱她,听见她哽咽声音,他揽着她双臂就不由收紧,“阿喜,宁愿依附于你。”
“虽无血肉之躯,亦有这样奢望,若能在你身边,伴你长久,无论是什,都心满意足。”
“不要将自己放得那低,”
倪素在他怀中抬起头,“小进士将军,不嫌你冷,也不怕你是鬼魅,记得与你说过什吗?可以养你很久。”
“那能做些什?”
徐鹤雪温声。
“你要帮写病案,给做饭吃,给霜戈和小枣洗澡喂草料,陪踏青放纸鸢……总之,你要做事情很多很多。”
“好,做。”
他说。
夜雪沙沙,倪素再是不肯闭眼,她亦在这个冰冷怀抱中昏昏欲睡,在梦中,她置身冰天雪地,又很快,冰消雪融,春暖花开。
“徐子凌。”
她在睡梦中喃喃。
“嗯。”
有人在梦外应她。
“真很想你。”
她声音很轻,很轻。
徐鹤雪将她抱在怀中,莹尘幽幽浮浮,而他低首,轻吻下她发鬓。
东方既白,残蜡烧尽。
青穹推门出来,只见连廊栏杆上堆砌着几簇冰雪,他着实愣下,再看庭院里到处都是湿润。
他听见灶房里有动静,便立即走过去,“倪姑娘,你身上伤还没有好,不要动这些锅灶,你若是饿,这就去街上买……”
他话音戛然而止。
灶房里人穿着雪白衣袍,衣袖被挽起,露出来苍白腕骨,灶口里火烧得正旺,锅中煮粥咕嘟冒泡,热烟上浮,他回过头来,那样副清冷眉眼。
“……徐将军?!”
青穹眼眶骤红。
倪素是被浑身暖意给惊醒,她下坐起身,身边什人也没有,她立时掀开帐子,顾不得鞋袜,推门出去。
湿冷风迎面而来,明净天光洒满庭院。
对面檐廊底下,衣襟朱红而袍衫雪白年轻男人坐在那里,手中剥着金黄枇杷,青穹就蹲在他面前,“徐将军徐将军,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样……您是真吧?”
“昨儿晚上睡得太沉,您到底是怎回来?”
青穹念念叨叨,说个没完。
“你们招回来。”
“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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