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事,为恶者,偏偏能以恶而安身,玉节将军已经死,可他们做下每件事,都还在侮辱他!”
“老子这条命若没有玉节将军,早十几年就死,死在战场上,被胡人马蹄践踏,被他们养猎隼啄成团烂肉……”
葛让咬着牙,“只恨当初没有收到那军令,若知道玉节将军打算,即便是没有军令,不必他谭广闻,老子个人,也要带着定乾军去将那蒙脱活剐!”
“在泰安殿上,就什都想明白,官家不想重审,此案就没有重审可能,何况官家本就不喜嘉王,旦贵妃生子,嘉王定会被再打发到彤州去,到时就更没有为玉节将军翻案可能。”
“只是,没想将嘉王殿下搅进今晚这桩事里来,可他执意如此,还拿着匕首威胁部下……”
葛让有些愧疚,“孟公,您看,如今该如何是好?”
“张信恩你们抓到吗?”
孟云献问道。
“抓到。”
“活?”
“活。”
孟云献点点头,“好,你令人将他带上来。”
葛让虽不知孟云献用意,却还是回头,令虎啸营林指挥使去将那张信恩提来。
张信恩穿着单薄阑衫,被人五花大绑,看着竟不像是个造反,而像是个斯文俊秀书生,葛让狠踹他腿弯,迫使他在孟云献面前扑通声跪下去。
“是错信你们这些朝廷走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张信恩仰起头,满脸愤恨。
“先生看起来是位读书人,怎就做莲华教副教主?”
孟云献走上前。
“若不是朝廷逼得人没法活,谁又会寄希望于个教派来拯救自己?”
张信恩怒视着他,冷声笑道,“你们这些人高官厚禄,绫罗绸缎,却不知百姓疾苦,多少人被你们这些做官大人,有钱乡绅,变着法儿夺走田地,多少人吃不上饱饭,又是天灾,又是人祸……人嘛,求不到你们这些官老爷来救救他们,他们自然就要求神拜佛,以期老天爷来救。”
孟云献俯身,逼视他,“那你,怎坐到副教主位置,却还要们来救?”
张信恩忽然闭口不言。
“若能高官厚禄,谁又想与朝廷为敌,是不是啊张副教主?你恨们这些人,可你,也想成为们这些人。”
孟云献言辞犀利,撕破张信恩这副言辞底下真正,属于人,私欲。
“这本也无可厚非,”
孟云献接着道,“可是张副教主,你想要东西太多,但你却不见得有得到它们那个能力,你若没有能力,为刀俎,你便是鱼肉。”
张信恩盯着他,“你什意思?”
“要你认下桩死罪。”
“什?”
张信恩愣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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