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那,他在这里,与在幽都,又有多少区别呢?反正,都是样无生趣。
倪素脸直埋在他怀里,徐鹤雪才迈进门内,忽听她说:“真想杀他们……”
他顿,垂下眼帘。
她在发抖。
徐鹤雪将她放回床上,俯身为她脱下鞋袜。
倪素坐在床沿看着他,“这算什?有罪之人青云直上,无罪之人却尸骨无存?”
“只要有人在,天下玉宇便不可能绝对澄明,”徐鹤雪将她脚放到自己膝上,卷起她裤腿,指腹沾药膏,动作很轻地往她膝盖上揉,“有人浊,亦有人清。”
“有不公,亦有公。”
徐鹤雪放下药膏,将她裤腿拉下来,然后扶着她肩让她躺下去,拉过棉被来将她裹住,“已知晓真相,这比什都重要。”
倪素裹在被子里看着他。
她觉得自己虽然才是活着那个人,可是眼前这道孤魂却将这个人世比她看得还要透彻,正是因为这份透彻,正是因为他心中光明,所以他才从不给自己生怨余地,牧神山真相,靖安军冤屈,即便他死,他也要自己亲自来讨。
“你也上来。”
倪素往床榻里面挪挪。
徐鹤雪没说话,脱鞋袜才在她身边躺下来,她就下到他怀里,徐鹤雪顺势将她抱着,用被子将她裹好。
“你裹得手伸不出来。”
倪素说。
“屋里没烧炭盆,怕你生病。”
徐鹤雪侧着身,手揽着她。
倪素不肯听话,在被子里挣扎着将手伸出,环住他脖颈,往他怀里靠,“以为你尝得到味道,所以才总给你糖糕吃,以为,这样会让你开心些。”
“很开心。”
徐鹤雪拗不过她,但其实他也很想这样与她亲近,他手指触摸她鬓发,“在你身边,直很开心。”
“可是只要想到给你糖吃,问你甜不甜,好不好吃,你总是……”倪素额头抵在他胸膛,她哽,有点说不下去。
他总是说好吃,总是说甜。
可是他或许连那种滋味是什都不记得。
倪素抬起头,双手捧住他脸,“徐子凌,就算没有味觉,们也来试试看,能不能让你知道什是味道。”
“要怎做?”
徐鹤雪十分配合。
“不用做什,你只要回答问题。”她说。
“好。”
徐鹤雪才应声,却不防她忽然凑近,亲下他嘴角。
他愣住。
倪素手指摸摸他薄薄眼皮,看他又浓又长眼睫眨动下,她问,“亲你,你心里是什感觉?”
“开不开心?”
“嗯。”
他回过神,低低地应。
“那你就当它是甜。”
倪素笑着说。
“只是盯着小周大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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