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那时最喜欢
砚台，最喜欢狼毫笔，以及
些言辞稚嫩诗词。
“你怕
打不开它，还将锁给撬
？”
倪素额头抵在他怀里，声音带笑。
“……嗯。”
徐鹤雪应声。
那把锁钥匙，他早已记不清丢到哪里去。
“那些就已经很好。”
倪素声音里裹着浓浓困意。
她呼吸趋于平缓，双眼睛闭起来，很快在他怀中沉沉睡去，满室寂静，徐鹤雪安静地看着她。
天色越来越明亮，他视线越来越清晰。
她裹在厚实被子里，没有为他身上冷所扰，双颊泛粉，睡得很安稳。
院子里有人扫雪，徐鹤雪听到这阵声音，他便小心翼翼地起身，坐在床沿，动作很轻地整理自己衣袍，梳理好发髻。
青穹冬日里觉少，为让自己过分僵冷身子能够暖和那
些，他学着倪素用艾叶煮水，先泡泡脚，又起来扫雪。
“吱呀”开门声响，青穹立时直起身朝对面檐廊底下看去，徐鹤雪只着朱砂红袍衫，单薄衣袖被清晨寒风吹起，他双腕洁白，而手背筋骨分明。
“徐将军。”
青穹脸上露出笑容。
他五官迟钝，笑容很僵硬，却依旧透露着几分不寻常意味，徐鹤雪双眸清淡，依旧是那样张冷若冰霜面容，他“嗯”声。
厨房里锅灶被青穹烧起来，他就在灶边边添柴边烤火，伸长脖子看着锅里煮粥，又见徐鹤雪在另边炉上放个瓦罐，他不由问，“徐将军，那里面是什？”
“姜茶。”
徐鹤雪淡声答。
“哦……”青穹点点头，他又看会儿徐鹤雪背影，“阿爹说，他当初与阿娘就是这样成亲，没有什人在旁，只有他们两个，但那也没什不好。”
徐鹤雪转过脸来。
“给你们剪个囍字，虽然剪得不好，多少添些颜色，”青穹望着他，“徐将军，您看见吗？”
“看见。”
徐鹤雪颔首，倒碗姜茶给他，“多谢。”
青穹接来姜茶，小口小口地喝，他身子暖多，话也变得多，自顾自地便与徐鹤雪说起在雍州，他变成小光团之后事。
徐鹤雪安静地听。
听他说倪素在荻花丛中捧回那团光，听他说倪素躲在毡棚里哭，听他说，倪素在知州府里痛打谭广闻。
听他说，
倪素在雍州两姓族长乃至百姓面前，堂堂正正地提起“徐鹤雪”这个名字。
她收拣他断枪，像他老师样，为他擦拭身后名。
“可是谭广闻死，他还没有说出真相。”
青穹声音变得很低落。
“他说与不说，都不重要。”
“为什？”
青穹不明白。
“因为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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