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节”传遍整个丹丘,信奉长生天丹丘人无不以为此人是大齐最厉害雄鹰。
“……徐鹤雪?”
耶律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十几年过去,耶律真如今已经四十有余,可此刻站在不远处那个人却依旧是副少年人模样,分毫未改。
“这些魂火,都是被你屠戮在雍州城下无辜百姓,”
徐鹤雪轻抬下颌,他冷眼审视着耶律真那张面容所表露出惊恐神情,“耶律真,你猜,他们会如何待你?”
耶律真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厮杀出来丹丘将军,若与他如常人般拼杀,他未必会怕,反倒会激起他身为丹丘勇士,绝不屈从血性。
但信奉长生天丹丘人,对于鬼神,总有自己番敬与畏。
“你……”
耶律真几乎浑身血液都凉透,徐鹤雪越是走近,他便越是生惧。
徐鹤雪抬手,魂火飞扬,刹那犹如绳索般在耶律真颈间收紧,耶律真面色涨得通红,难以顺畅地呼吸,双眼睛大睁着,连完整话也说不出。
“你知道死,却不知道苗天宁已死。”
徐鹤雪身上剐伤皲裂更甚,他指节稍松,魂火便给耶律真喘息机会,“告诉,当年苗天宁与你在城外血战,你果真没有杀他?”
耶律真双手触摸自己颈项,却怎也驱散不魂火灼刺皮肉尖锐疼痛,他猛烈地咳嗽,咳出血沫子,却迟迟不肯说话。
徐鹤雪挥手,魂火叫嚣,发出尖锐声响,几乎要刺破耶律真耳膜,他重重地摔下来,在尘土里翻滚,却怎也驱散不那些死人哭嚎,散碎魂火更是钻入他衣襟,灼烧他血肉。
玛瑙湖畔,耶律真惨叫声声凄厉。
魂火灼烧他皮肉,使得他衣衫底下片鲜血淋漓,他肩背几乎已经是血肉模糊。
耶律真滚进玛瑙湖里,试图用冰冷湖水来浇熄身上魂火,但这显然并没有用,此时荻花丛中已有露水凝结。
荻花露水,即是幽都恨水。
反而使得耶律真痛苦加剧,他在湖水里挣扎叫喊,而徐鹤雪手提灯盏,迈着缓慢步履,走到湖畔。
血水滴答,他身形越发淡薄。
他冷眼旁观着耶律真在水中被魂火灼烧得浑身是血,半晌,他俯身,手中长剑抵住耶律真颈项,迫使背对着他在湖中耶律真不得不仰起头。
“不说吗?”
“如何杀他,那时已身受重伤!如何杀他!”耶律真所承受痛,是比他在战场上与人厮杀所受过伤还要折磨百倍痛,痛得他神思恍惚,几乎崩溃。
他确不知苗天宁已死,他更不知道齐人将此人死,算在他头上,当年苗天宁将他逼退至雍州城门外,与他缠斗几十回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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