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知州沈同川奏疏送至云京,犹如石激起千层浪,立时引起朝野上下片震动。
宋嵩死讯来得太突然,正元帝只听入内内侍省都都知梁神福念遍奏疏,便扶着额头,“列位臣工如何看待此事啊?”
朝天殿中杂声纷乱,名*员手持笏板,走上前作揖:“官家,大齐与丹丘十几年来都相安无事,即便他们有心撕毁盟约,想来也不应该如此冒进才是啊……”
“是啊……”
他这话出,有不少人你看看你,随即点头应和。
韩林侍读学士郑坚往前步,“官家,不若先派使臣与丹丘交涉?单凭沈同川面之词,实在有些摸不准状况。”
“哪里只有沈同川面之词?离雍州近些州府不也送奏疏?雍州守军与苏契勒交战,确有其事!”
苗太尉按捺不住,眉头拧得死紧,立时上前,“官家!沈同川在奏疏上说得已经很清楚,是苏契勒先借阿多冗之死发难不成,逼得宋监军无法,只得亲赴苏契勒帐中与其相谈,而苏契勒却趁此机会杀宋大人!丹丘人野心已昭然若揭!若要先遣使臣与丹丘交涉,不知又要耗费多少时日,可雍州如何能等得起?!”
他俯下身,“官家,苏契勒死,丹丘必然向雍州发难啊!”
大齐与丹丘混战多年,好不容易迎来十几年太平日子,却被丹丘小王子苏契勒死打破,这教朝中向保守大臣时都拿不准主意。
“可眼下还有反贼未曾弹压干净,若此时再与丹丘开战,岂非内外皆忧?依臣之见,还是先施以怀柔,暂且稳住丹丘王庭,攘外,必先安内啊!”
有人进言。
“苏契勒死,还要如何安抚丹丘王庭才能安抚得住?”翰林院学士贺童实在忍不住开口道。
众大臣开始环看左右,议论纷纷。
“潘卿。”
御座之上正元帝手扶在案前,淡声开口。
三司使潘有芳立即走上前去作揖,只听得正元帝在上面问:“你心里是如何想?”
殿中霎时安静下来,许多双眼睛都停在潘有芳身上。
“臣以为,苏契勒王子死在雍州军手中,此事只怕没那容易说和……”潘有芳答句,又稍稍抬头,看向在侧言不发黄宗玉,“黄枢相曾知鉴池府,兼经略安抚使,而鉴池府靠近雍州,想来黄枢相会比吾等更清楚边关之事。”
苗太尉听见潘有芳这话,只见那黄宗玉懵然地抬头,把老骨头颤颤巍巍,往前挪几步都不容易,他心中火气甚重,不由暗骂,这个老家伙知道个屁,谁不知道他知鉴池府时是个诸事不爱管,只怕连鉴池府都没出过,哪里知道雍州关外头事!
张敬死后,官家偏偏提此人做西府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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