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收回手,只是将被子裹在她身上,再扶着她坐起身,将软枕支在她身后。
倪素用没受伤那只手接过他递来茶碗,抿几口,干涩喉咙终于好受许多,恰逢青穹进帐,抱回来些蜡烛,在旁摆弄烛台。
“那匹白马呢?”
倪素靠着软枕,问。
“阿爹正在给它喂草料吃,方才过来,还见它边吃边在摇晃尾巴呢。”青穹听见她声音,便转过头来,慢吞吞地说。
徐鹤雪安静地听,没什反应。
“你从前那匹马,叫什名字?”
倪素问。
徐鹤雪想起今日乌络苏契勒所说那番话,他闭闭眼睛,“悬星。”
倪素将这个名字默念声,说,“真好听。”
“它长得很像悬星,对吗?”
徐鹤雪颔首,“它们同样有银灰色鬃毛。”
不同是,悬星腹部有些杂色,而今日这匹马则是通体雪白,毫无杂色,唯有鬃毛泛着银灰。
徐鹤雪在军中多久,悬星便伴他多久。
荣与辱,它皆在侧。
“这算不算是种缘分,悬星虽然不在,可是它小马来到你身边,它那烈性子,只是嗅闻下你衣襟,就开开心心地跟着你走,它知道你是谁,也许,它生来就在等你。”
倪素看着他,“你不给它取个名字吗?”
“对啊徐将军,也不知道它从前叫什,不过,想,它定不喜欢胡人给它取名字。”青穹将换新蜡烛台拿到倪素面前,又吹燃火折,递给她。
倪素点燃烛火,也顷刻令徐鹤雪眼睛恢复清明,他看清她苍白面颊,细腻脆弱颈项,那双看向他眼睛。
倪素与青穹都在望着他,等待他给外面正在热情吃草小白马取名字。
“想让它跟着你。”
半晌,徐鹤雪对她说道。
“所以名字,由你来取。”
“为什?你不喜欢它吗?”倪素愕然。
“不是。”
正是因为喜欢,徐鹤雪才想将它留在她身边,她个人在这世上,总需要陪伴。
他不能伴她长久。
这是徐鹤雪心中直都很清楚事,他不会再入幽都,亦不愿栖身九天,他来阳世里走这遭,是条不能回头不归路。
“取也不是不可以。”
倪素声音落来他耳畔,徐鹤雪抬起眼睛,看见她泛白唇弯下,说,“反正跟着,不也是跟着你?”
没有颗会跳动血肉之心,他只有莹尘无声地浮动于他衣袖边缘。
“嗯。”
他应声,神情无波。
“叫什好呢?它长得那干净雪白,要不然叫小白?”青穹挠挠光秃秃脑袋,又觉得不妥,“它阿爹名字那有学问,它叫小白是不是不太好?”
倪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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