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那些女人和钱帛送去,那咱们成什?”有人按捺不住,振声。
“此辱不可受!此辱不可受啊……”
“将军!宁愿与胡人你死活,也不愿讨好逢迎!”
越来越多声音涌现。
“将军!即便魏统领真与苏契勒在汝山围剿杨天哲,也难保事后苏契勒不会反悔,再以阿多冗为由生事!他们部落中叛乱平息,如今正是蠢蠢欲动之时,”段嵘屈膝抱拳,“大齐儿郎不惧战死沙场,咱们犯不着与他苏契勒虚与委蛇!”
十六年来,此地驻军从未好好打过场仗,秦继勋受制于人,他们亦因此而不断退让隐忍,多年委屈与不甘,在今夜尽数被勾起。
秦继勋到底是个将军,他面上没有太多情绪表露,抬手压下兵士们躁动之声,冷声逼问:“阁下到底是什人?”
“齐人。”
徐鹤雪简短两字。
秦继勋神情动,他沉默半晌,朝身边段嵘抬下下颌,段嵘立即会意,令聚集在此处兵士们散开。
将军大帐前这片空地很快只余下他们四人,秦继勋走下木阶,他定定地盯住这个神秘年轻人:“你在军中煽动军心,可知这后果有多严重?”
“秦将军生于雍州长于雍州,听闻你年少时也曾随军去过胡人草原,你应该知道今年愈发苦寒,而胡人二十九个部落经过十几年休养生息几乎已经被乌络王庭收服,他们野心远不止北境十三州,大战终不可避免。”
秦继勋扯唇:“是,知道,但却多是人不知道。”
“耽于纸上谈兵迂腐之辈,秦将军心中定十分苦闷,”徐鹤雪乌浓眼睫轻抬,火光映于无神眼底,“你既都清楚症结在何处,何不干脆解决?”
“你……”
秦继勋眉心跳,“他是官家授意,派至雍州监军,你怎敢……”
“那就让他成为此战不可避免理由。”
“他是主和派,是官家近前待过近臣!他不可能会轻易与苏契勒撕破脸皮!”
“秦将军即刻召回魏统领,令他不得再围剿杨天哲起义军,而后惹怒苏契勒,令宋嵩不得不出面调和。”
秦继勋顿,他审视着此人,“他这个人极为惜命,这多年直待在后方绝不冒险,要如何令他出面?”
大齐如宋嵩这般文官太多,他们从未到过战场,却自视甚高,以为运筹帷幄,大局为重,却其实,连战场上血腥都没见过。
但偏偏就是这些人,将他们这些武将牢牢地压制在底下,动辄干涉军务。
“雍州知州是沈同川?”
徐鹤雪淡声问。
“不错。”
秦继勋点头。
“你请沈同川去说。”
此话出,秦继勋立时沉默,而旁段嵘忍不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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