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内情?”
范江瞧瞧她,又去看青穹,见青穹朝他点头,他才慢吞吞地开口,“知州府着火,要找人修缮,就是其中个,那时已将井下符纹凿,阿双能够出井,她便随道去知州府里做工。”
范江边认真地擦拭墓碑,边说,“她是鬼魂,能在人前掩饰身形,她听见当时姓杨知州大人与位姓苗统制吵架,姓苗统制不许将雍州守军撤走半,说是徐将军军令,但杨知州却不买他账,说他贻误军机,两人吵着,阿双在旁听,她见杨知州不肯听徐将军军令,回家后便与商量着去居涵关找徐将军,她不许去,自个儿夜里就走。”
“后来她与说,她去时,徐将军已率领靖安军深入丹丘腹地,她赶到牧神山,徐将军靖安军与胡人军队已是两败俱伤,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血红片,她是亲眼看着薛怀大人断气,身上中好多箭,倒下去就没气儿,她到处找徐将军,遇上几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胡兵,她想起自己那些不好事,就失控,用自己魂火将他们烧死。”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让幽都发现她,等她找到徐将军时,他眼睛已经被胡人金刀划伤,在片尸山血海里,被死去将士紧紧地护着,他身上中箭,受重伤,人是昏迷,她本想去救他,却受到幽都禁制,难以动弹,她被引入幽都之前,看见行人,他们将徐将军从死人堆里带出来,然后……”
范江忽然顿住。
“然后?”
倪素满掌是汗。
范江是第次与人提及这件事,他握着布巾手收得更紧,“然后阿双走,但有时能听见她说话,她与说,她在牧神山听薛怀大人临终前说过,这战本该有两路军来援,但也不知道他们为什没去,然后居涵关丢,雍州被胡人偷袭,城中死伤过半,姓苗团练使战死,徐将军被带回雍州,成叛国罪臣,被他们绑在刑台上……”
范江嘴唇发颤,“凌迟。”
他是亲眼看着。
倪素踉跄后退几步,青穹连忙来扶她,而她视线仓惶落在那镌刻着徐鹤雪罪行碑文末尾——
身有重伤,受刑百三十六刀,即死。
正如青穹所说,这道墓碑立在这里从不是为祭奠他,而是借他来告知天下人,叛国者,当如此。
倪素憋红眼眶,眼泪如簇跌出,她呼吸发紧,几乎不能冷静,推开青穹,她走近墓碑,俯身握住锈迹斑斑断枪,用力想要将它从泥淖里拔出,却始终力气不够。
青穹沉默地上来帮她,两人合力,才将断枪拔出来,裹满污泥,锈迹难堪。
倪素用自己披帛将它裹住,马背上盏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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