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群喧闹,无人在意,她又重复,“没有想再进你家门,只是……无处可去。”
“你难道还想活?”
婆母讶声,不可思议。
“不可以吗?”
她问。
婆母不欲理她,眉头拧得死紧,招呼着人将她抓起来,往井里按。
柄长枪破空而来,“砰”声嵌入枯井边树干上,枪身震颤,闪烁凛冽银光。
围观百姓慌张退开,众人只见红袍银甲少年将军腰间佩剑,手握缰绳,骑马走近,他居高临下,轻瞥眼那两个按着她双肩男人,他们便立即软腿,瑟缩着身体退开。
“当然可以。”
少年将军在马上,朱红衣襟边是银色鳞甲,没有人答她话,他答得清晰而有力,“你并未入他家族谱,便不能用此地风俗来约束于你,当然,以为,此种风俗实在没有存在必要。”
“今日,谁若敢将你沉入这口井,便以死罪论处。”
那妇人战战兢兢地开口,“将军,她家中收咱们家聘礼,如何便不能算……”
“薛怀,有钱吗?”
少年转头,看向身后副将。
“……”
薛怀不情不愿,还是伸手在甲胄中摸出来钱袋子,扔给那妇人,随即道,“不方便带,只这些,将军您可记得还啊。”
少年“嗯”声,摸摸马鬃,双清冷眸子瞥向那妇人,“够?”
“这……”
妇人掂量下,其实比她花聘礼还要多。
“薛怀,去给她解开。”
少年懒得再看那妇人,只朝薛怀抬抬下巴。
薛怀应声,抬步往前,却不料在井边女子回头看向那口幽深漆黑枯井,忽然就自己头栽下去。
枯井很深,她重重落地声音尽处人都听见,谁也没有料到,她会忽然自己跳井。
“阿娘说,薛怀大人将她从胡人手里救出时,她本以为自己还可以活,可是那日,她看见那多双眼睛,听见那多人说她应该死,不该活,她又觉得自己不能活。”青年说话很慢,连玩手中油纸也很慢。
“那你……”
倪素欲言又止。
青年抬起眼睛看她,“你知道是什吧?”
“徐将军命人将阿娘尸身从井中带出安葬时,发现其下泥淖里埋没着无数森然白骨,看似是泥水,其实底下都是女子骨头,自那时起,他严令雍州破除恶俗,在他辖制之下,那时雍州及周边县镇,再不敢轻易在族中私自处置妇女,否则,以律法论罪。”
“也因此,他得罪雍州不少氏族。”
“阿娘尸身虽被安葬,但枯井中残留着以往有人家沉井身无所出儿媳时,请道士镇压其魂留下符纹,阿娘因为那道符纹暂时不能出井,直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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