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月去宫中查阅《百官历年政绩考》却不成,后来才知,是被要到政事堂里去,似乎是张相公要,看张相公是有心整顿吏治。”
蒋先明手抚摸自己剃须下颌,“若真如此,清查杜琮旧账,也算能借上东风。”
屋檐之上徐鹤雪几乎是在听清蒋先明这番话瞬间便反应过来此人意欲何为,他立即回头,压低声音对身边倪素道:“你在这里等,若害怕,便蹲下来,不要往底下看。”
倪素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见他提灯起身,随即身影化如长雾,流散去底下庭院之中。
“谁?”
老内知随意地抬眼,却冷不丁地瞧见窗纱上映出道晦暗身影,他登时吓跳,立即想要冲出屋外。
哪知房门才被他拉开,便听声泠然出鞘,随即剑柄击打在老内知膝盖,老内知踉跄后退摔倒在地,才拉开半房门被从外面“砰”声合上。
蒋先明立即站起身,去将老内知扶着站起来,他紧盯着窗纱上映出那道影子,沉声:“你是何人?!”
“既将账册交予御史大人,自然也要来听听看,你到底查出些什。”
徐鹤雪手持灯盏,侧身立在窗畔。
“是你?”
蒋先明面露惊异。
老内知也才恍然,此人竟便是那个用账册砸他家大人脑袋,却不见踪影神秘人。
“蒋御史既知张孟二位相公才回京不久,新政推行之艰,以至于处处掣肘,您此时要借东府风是否有些太天真?”
徐鹤雪压低些声音。
蒋先明顿,自然也想到其中深浅,但他瞧着那道影子,冷声:“阁下是觉得将账册交错人?”
“只是以为,蒋御史应该有更好办法。”
“譬如?”
“杜琮账册上记有尊马踏飞燕,白玉为胎,身长五尺,若记得不错,此物应为西域古国瑰宝,于正元年失踪于进献路上。”
蒋先明几乎是在此人话音才落刹那便立即有些印象,他回身立即在那账册上翻几页,果然在其中找到此物,他立时抬头:“阁下到底是何人?”
徐鹤雪并不答他,只道:“明明此物便是东风,蒋御史又何必舍近求远?”
蒋先明其实对这些金玉之物并没有多少印象,故而他也并不知晓账册中马踏飞燕是什来头,又有多珍贵,经得此人提醒,他确茅塞顿开。
“当日在瓦子里,蒋御史是去见什人?”
忽,蒋先明又听窗外之人发问,他立时警惕起来,“你如何得知?你直在监视?”
窗外人不答。
蒋先明等片刻,却只听见极轻声冷笑。
“难道,”
蒋先明心中思绪百转,他面露愕然,“那日在瓦子里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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