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雪才走几步,便觉眩晕,他踉跄地偏离她伞下,倪素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扶,却见他摇头:“不必。”
倪素看他手撑在湿润砖墙上,似乎缓片刻,才勉强站直身体。
“们说好,最多两盏茶你就出来。”
可她却在外面等他半个时辰。
徐鹤雪主动回到她伞下,“那位小周大人,有为难你吗?”
“只是在茶棚里喝茶,他做什为难?”
伞檐脆声片,倪素目不斜视。
徐鹤雪沉默片刻,问:“你生气吗?”
“没有。”
话是这说,但这路倪素几乎都没有再说什话,回到南槐街医馆里,她也没顾得上先换身衣裳,便将提路香烛取出来,多点几盏。
徐鹤雪坐在床沿,看她点燃灯烛便要离开,他几乎是顷刻出声:“倪素。”
倪素回头。
她还是什话也不说,这令徐鹤雪有些无措,他手撑在床沿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说,“是不对。”
倪素没有办法无视他认真语气,她抿下唇,抹开贴在脸颊湿润浅发,叹声:“你在他家找到什吗?”
她愿意同他讲话,令徐鹤雪僵直脊背不由松懈些,他点头,“从他老丈人那儿拿到本账册。”
“你在他面前现身?”
倪素讶然。
“他没有看见。”
徐鹤雪之所以迟那久才出来,是因为他悄悄跟着那位秦员外去杜三财书房,那秦员外在书房中找许久也没找到什,却临在他自己床下隔板里发现本账册。
秦员外还没看清那账册封皮,柄剑便抵在他后颈,他吓得是魂不附体,也不敢转头,不敢直起身,颤颤巍巍地问:“谁?”
冰冷剑锋刺激得秦员外浑身抖如筛糠,他根本不知站在自己身后,乃是个身形如雾鬼魅。
任是徐鹤雪再三逼问,他也仍说不知杜三财下落,徐鹤雪便手腕转,剑柄重击其后颈,带走账册。
倪素点点头,听见他咳嗽,便也不欲在此时继续问他事,她转身去柜子里取出干净中衣来放到他床边,说:“其实没有要和你生气,如果你不会因为离开太远而受伤,在外面等你多久都可以。”
“你知道在茶棚里时候,在想什吗?”她抬起头来,望他。
“什?”
“在想,”
倪素站直身体,迎上他目光,“明明是个医者,可直以来,却只能旁观你痛苦,也许你已经习惯如此对待自己,但每每看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她虽钻营妇科,但也不是离妇科便什也不懂,这世上病痛无数,但只要她肯多努力分,多钻研分,便能为患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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