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们利用。
不是相信她清白,而是根本不在乎她清白。
“倪姑娘,晁松腿已经不疼。”
晁松便是前几日被周挺送到倪素医馆中医治外伤那名亲从官。
急雨下坠,倪素在纸伞下望向他,没有说话。
他避而不答,已经算作是种默认。
天色因风雨而晦暗,眼看便要彻底黑下去,倪素想起今日在城西旧巷子里冒险离开她身边徐子凌,她立即提裙朝南槐街方向跑去。
今日所受,绝非空穴来风。
光宁府衙皂隶本该在她家中搜出川乌,以此来定她罪。
徐子凌定是在听到阿舟话时便立即想到这层,所以那些皂隶才会空手而归。
周挺眼看她忽然从伞下跑出去,雨幕之间,她背影好似融成写意流墨。
“小周大人,就说你不会哄小娘子吧?”
后头瘸拐亲从官晁松将伞给身边人,又赶紧钻到他伞檐底下,“人家姑娘问你那句清不清白,您就该说相信她啊!”
晁松方才隔几步远,又有雨声遮蔽,他听得不太真切,但隐约听着,他也猜出那位倪姑娘在问什。
周挺握着伞柄,边快步朝前走,边注视着烟雨之中,那女子朦胧背影,他忽然站定。
晁松脚迈出去,不防噼里啪啦雨珠打他满头满脸,他郁闷地回头。
周挺腰背直挺,玄色袍衫衣摆沾片湿润雨水:“不信。”
“啊?”
晁松愣。
“她案子尚未审过,既无证据证明她有罪,也无证据证明她无罪,贸然说信她,便是骗她。”
周挺眼看那女子便要渐远,他复而抬步,走过晁松身边:“先送她回去,今夜你晚些下值,就当报答她为你治腿伤之恩,与块儿审那个阿舟。”
“……”
晁松无言。
倪素花好几日收拾出来铺面,被光宁府衙皂隶搜过之后,便又是地狼藉,连她擦洗过地板都满是凌乱泥污脚印。
外面雷声轰隆,正堂里光线昏暗,倪素满身都是雨水。
“晁松,让他们来收拾。”
周挺进门,看她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又扫视眼堂内狼藉,便回头说道。
晁松等人进来便开始扶书架,收拣物件。
“不用小周大人,自己可以收拾。”
倪素心里惦记着徐子凌,她抬起头拒绝。
“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周挺看她不自知地颤抖,回头接晁松从外头茶摊上买来热姜茶递给她。
他们很快收拾好便出去,只留几人在外头找个能多雨隐蔽处守着,周挺也撑伞离开。
晁松深脚浅脚地躲在周挺伞下,颇为神秘地琢磨片刻,才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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