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在背地里要如何说治家不严。”
“看诗社你也不必去,没让人笑话。”
“凭什?蔡娘子她还大大方方与那小娘子来往,她都敢在诗社待着,又为何不能去?”孙娘子个回头,鬓边步摇直晃。
“那蔡娘子与你如何样?她父亲致仕前虽是正经文官,但他早年也在北边军中做过监军,少不得沾染些武人粗枝大叶习气,如今她嫁又是太尉府,那不还是武人堆儿?就她那郎君独个文官,她大伯哥不还是个殿前司都虞侯武职?那在内侍省大押班面前都得轻声细语……他们家粗鲁不忌,这你也要学?说不定今儿这事过,那些娘子也容不下她继续在诗社里待着。”
金向师如今才得官家赞赏,不免有些自得,“今儿就这说定,那诗社你也不必再去,不过只是些年轻娘子在处,孟相公夫人姜氏,还有裴大人夫人赵氏都没怎露过面,你去,又有什用?也不能到她们跟前去讨个脸熟。”
“郎君……”
孙娘子还欲再说,金向师却不耐烦,朝她挥手,“出去吧,今晚去杏儿房里。”
不但将她出去与女子交游路堵死,竟还在她跟前提起那个叫杏儿妾,孙娘子双眼更红,却不敢再说什,憋着气闷退出房去。
孙娘子走,房中便只剩金向师人。
他人在桌前坐着,不免又露出些凝重忧思来,酱牛肉没再吃,酒却是口接着口。
陡然阵寒风袭向他后背,冷得他险些拿不稳手中杯盏,桌前灯烛刹熄灭,屋中时只有淡薄月华勉强照亮,烟雾从身后散来,金向师脊背僵硬,脸颊肌肉抽动下,他缓慢地转过身,在片浮动雾气里,隐约得见道半真半幻白衣身影。
他吃惊,从椅子上跌下去,酒盏碎裂。
“徐子凌,”
顺着窗缝往里瞧倪素小声提醒,“他在你右边。”
徐鹤雪顿,依言转向右边。
“金向师。”
轻纱幕笠之下,被遮掩面容,不知是人是鬼影子栖身月华,淡薄如雾,准确地唤出他名字。
“你,你是谁?”
金向师脸颊肌肉抽动更厉害,雾气与风相缠,迎面而来,他勉强以袖抵挡,双眼发涩。
“倪青岚。”
这道嗓音裹冰含雪。
金向师双目瞠,脸色忽然变得更加难看。
“你知道。”
徐鹤雪虽看不见,却敏锐地听清他抽气声。
“不,不知道,什都不知道……”金向师双膝是软,本能地往后挪。
岂知他越是如此,徐鹤雪便越发笃定心中猜测。
“金大人。”
素纱幕笠之下,徐鹤雪双目无神,“如今孤魂在野,若不记起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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