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他只要想起大房那些变卖庄子田地加在起值多少钱,他便蜷紧手,“此事你赶紧去办,但你绝不能与那些人说她身上有什,只说她是逃婚,务必让他们把人给带回来。”
“是,”内知应声,瞧着倪宗脸色,又小心翼翼地问,“可眼下,岑氏丧事,咱们还办?”
倪宗闻言,脸色更加不好。
谁让他兄长倪准当年治好县太爷身上顽疾呢?县太爷对他们倪家大房向是多有照拂,岑氏这过身,只怕县太爷也要来吊丧,倪宗要想将倪家医馆名正言顺地都握进手里,便不能撒手不管。
他脸颊肌肉抽动,咬牙道:“办,还得风风光光,给她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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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素昨夜送走张伯与星珠后,也没立即离开,而是让两个小厮回去找马车来,先去枣花村寻个药婆,那药婆手中有她半生所见女子隐疾详细记载,也有她年轻时从旁药婆那儿学来土方子手段。
倪素月前便付银钱给她,让她请个识字人,她来口述,记下自己半生所见所闻,药婆活半辈子还没见过这样年纪轻轻还没成亲便敢与她们这些人来往姑娘,加之又有相熟坐婆引见,她便满口应下。
从药婆那儿拿到东西,倪素立即乘车离开,但夜里雨到底下得急些,马车在泥泞山道上陷两次,蹉跎不少时间。
天尽黄昏,两个小厮将马车停在溪水畔,解开马来,让其在溪边食草饮水,倪素吃几口小厮拿来干粮,望着斜映在水面夕阳发呆。
此处距离最近桥镇还有些路程,可天已经要黑,两个小厮不敢耽搁,喂饱马便又上路。
路行夜半,眼看桥镇就要到,赶车小厮强打起精神,推醒身边人,正欲说话,却听阵又阵马蹄声疾驰临近。
另个惊醒小厮回头张望,月色之下,片浸在光里黑影伴随马嘶鸣声更近,不知为何,小厮心头紧,忙唤:“姑娘,后头来好些人!”
倪素闻声掀帘,探出窗外,果然见那片黑影临近,她心中也觉不好,却来不及说些什,那些人轻装策马,比晃晃悠悠马车快多,很快跑上前来将马车团团围住,来者竟有十数人。
倪宗这回是真舍得。
“姑娘……”两个小厮哪见过这阵仗,见那些人手中刀,吓得连忙往马车里缩。
紧接着,为首大胡子在外头刀割下帘子,接着用刀锋取下挂在车盖底下灯笼往车内凑,旁边另个骑马身形高瘦男人将画像展开来,眯起眼睛瞧,“得,大哥,就是她。”
大胡子盯着倪素脸,有点移不开眼,“都说这灯下看美人,是越看越漂亮,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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