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和厌恶
态度。
海因里希依照林绪话看向他眼睛。
林绪灰眸不是澄澈，边缘尤其朦胧，像
片会融进水里雾气，当长而浓密墨黑睫毛闪动时，便让海因里希想到卡卡拉莫平原傍晚。
平原上夜幕正在降落，但是日光余烬还散在阴沉云层中，空气中光线是灰蓝色，远山和原野却像是墨般黑，风雨欲来，野草被狂风压低，呼吸间都是湿润气味。
但海因里希忽然觉得，他脑海中闪过这些画面对于描述林绪不公平也不准确。
这是他第次见到林绪时卡卡拉莫平原上延伸风景，但林绪只是住在卡卡拉莫平原，他真正故乡在别处。
或许，林绪就来自地球，三千年前地球。
“你再看它眼睛。”林绪用右手拨开丧尸眼皮，把它眼睛展示给海因里希看。
这只丧尸眼睛也是灰色，但颜色更浅，模糊边缘几乎要和眼白融为色。
林绪眨眨自己灰眼睛，“这是丧尸化象征。”
海因里希忽然想到之前在保险柜中找到那副素描画，作者没有把林绪眼睛处理成浅色，而是黑发亮。
“但是你有理智和情感，也不吃人。”
真正经历过丧尸末世人说不出这种话，任何被丧尸抓伤咬伤人无论按照明里暗里规矩，都该被就地处决。
林绪是个破坏
规矩例外。
“
……”
然而林绪话音未落，阵广播通知忽然在空间中响起，石壁上闪光变成持续红色。
“基地自毁程序确认启动。”这条广播重复三遍，海因里希听不懂华夏语，但他看见林绪脸色变，不管不顾拉上人就往外跑。
山体中即刻响起轰隆隆如滚雷般巨响，玻璃培养舱在山体颤抖中破碎，尸体和绿色液体倾倒而出。
“是基地自毁程序！走！”林绪喊道。
在旧基地规划中，自毁程序有独立供能系统，但林绪没想到这套系统在三千年后还能被触发！他们干什
能触发自毁程序？
顺着第四道桥，两人跳上另个联通走廊平面，然而剧烈爆炸已经撕裂山峰，强光忽然照在前路，抬头只山体崩裂，积雪磅礴如巨浪向两人倾倒而下-
地外轨道，深渊舰队，维多利亚号。
伊卡坐在无数光屏前做着日复日数据工作，小黑和小白被他抱在怀里挠背。
林绪走前让伊卡帮他看着两只兔兔猫。
忽然间，段数字迅速变动吸引他注意力。
反复确认这段数据准确性和稳定性后，伊卡眼睛张得比两只兔兔猫还大，他立即切入加密频道向戈德里克发去通讯请求。
“怎，伊卡？”
“检测到神尊冕下电磁波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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