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身侧立着棵松树,冰霜已经化开,正在往下淌水。
滴答滴答声音伴随在耳边,即使落在风里也清晰可闻,谢殊话落,戚秋脚步便停下来。
戚秋抿下唇,顿下才说:“表哥,你像是话里有话。”
立在原地,谢殊沉默下来。
鸟雀点,夕阳已经垂暮,只留下天际边抹残晖,此处是风口,风大有些惊人,戚秋不由得拢紧身上披风。
过片刻,谢殊咳声,只说:“走吧。”
戚秋没有答话。
默少顷,戚秋面色平静垂下眸子点点头,跟在谢殊身侧继续朝自己院子走去。
两人静静地走着,明明并肩而行,却是各怀心思。
眼看院子近在咫尺,谢殊垂在身侧手越握越紧。他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却是身子紧绷,再离戚秋院子几步之遥时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除夕那夜母亲问你觉得韩家公子如何,你……也想知道表妹是何心思。”
戚秋停下脚步,在冷风中眯起眸子,长叹声。
那日谢夫人说话,谢殊果然是听到。这几日谢殊直不提此事,她还以为……
顿顿,戚秋照实说:“对韩公子无意,那日便已经告知姨母,姨母不让插手此事,说会替回绝韩夫人,想必韩夫人此时也已经知道心思。”
端看这次新年韩家没有登门拜访,也没有送礼前来便知谢夫人已经回绝韩夫人。
这事本来也轮不到戚秋插手。
虽说长辈们已经互相通过气,戚秋和韩言也对长辈们意思心知肚明,但这层窗户纸到底没有捅破,彼此本都留有余地,由戚秋去说反而会让双方落个没脸。
谢殊紧握手慢慢松开,他抿抿唇,只觉得在心里堆积几日郁结终于在这刻缓缓散去。
谢殊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点头应好。
戚秋却是抬起眸子看向谢殊,轻声问:“表哥为何想知道心思?”
戚秋眸子漆黑,静静地看着谢殊,像是只恬静兔子。
寒风肆虐,谢殊刚解完毒身子还有些虚弱,他站在风中咳几声,却见戚秋依旧执拗地看着他。
谢殊薄唇不自然地轻抿,缓缓说:“婚姻大事何其重要,身为你表哥,自然不能不闻不问。你与韩言还接触太少,若是谈婚论嫁……”
戚秋径直打断,声音不重不轻,“只是因为如此吗?”
话落,寒风骤然再次凛冽起来,呼啸而过大风吹乱戚秋发髻,头上梅花要落不落。
冬日夕阳虽也耀眼,但却总是多两份冷清,随着寒风游荡,陈雪飞扬,倾斜残阳落落寞寞地垂着,昏暗,沉默,像是少年人迷茫又彷徨满腔心思。
谢殊静下来。
看着戚秋,他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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