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秋浓院正屋里,戚秋面色苍白,背靠着软枕坐在床榻上正低声啜泣。
谢夫人在旁温声安慰着:“快别哭,仔细着伤眼睛。你放心,有谢家和你表哥在,此事定会给你个说法,以后你就只管住在谢府里头,你父母那边亲自写信去说,你就别操心。”
戚秋红着眼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哽咽道:“秋儿给姨母和表哥添麻烦,说来脸红,这才进京没几日,就闹这许多麻烦事出来。”
“有什麻烦,都是家人不说两家话。况且这本也是你表哥该办差事,只管让他忙活去。”谢夫人说道。
因着戚宅着火事,谢夫人连午膳都没来得及用,戚秋适时地慢慢收敛难过,好让谢夫人能回去歇息。
水泱代替戚秋去送谢夫人,回来时见戚秋静静地坐在床上,目光微垂,不知在想什。
想着戚秋还是因为戚宅被烧事伤心,水泱便移到桌案边想要倒杯茶给戚秋,边安慰道:“小姐别担心,有夫人情面在谢夫人不会不管们。若是小姐实在不放心,不如写封信告知老爷夫人求他们拿主意。”
说着,水泱倒好茶,抬头准备递给戚秋。
却见戚秋不知何时掀被子坐在床边,双脚踩着地,脸上泪痕早已消失不见。
日头从明亮窗纸上穿过来照在戚秋脸上,连头发丝都撒上层金光。
戚秋抬起左手挡在额前,懒洋洋地眯着眼,哪里还见刚才那副可怜垂泪委屈模样。
水泱顿时愣。
见水泱望过来,戚秋弯起圆圆杏眸笑,冲她眨眨眼后轻声说道:“去将郑朝叫来。”
刑部地牢里阴湿潮暗,常年不见阳光,地上略有坑洼处还有着积水,脚踩上去,衣摆便染上片红。
此时正值午后困倦之时,地牢外墙藤蔓顺着墙壁向上攀爬,遮住地牢里唯道天窗。
地牢里面静悄悄,几个狱卒围着块方桌坐下,手撑着脸打盹。
突然“哐当”声巨响打破地牢安静,地牢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几个身穿飞鱼服锦衣卫冷着脸涌而进,手里还提着几个被五花大绑起来头上套着麻袋壮汉。
打盹狱卒猛地惊醒,见这阵仗赶紧上前。
谢殊走在最后面,素靴脚踩在坑洼里,还不忘顺手关上地牢大门,“收拾几间牢房出来。”
顿顿,谢殊扯下嘴角笑道:“有新客人要招待。”
狱卒听,顿时不寒而栗,都不敢抬头去看谢殊神色,忙灰溜溜地招呼同伴去收拾牢房。
那几个壮汉被锦衣卫粗,bao地扔进刚收拾好牢房里,在地上使劲地蛄蛹挣扎着,嘴里止不住地发出闷哼。
名锦衣卫上前,将几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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