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
块都很漂亮。
绝大部分都是零碎
脊椎骨,大同小异，却各有特色，闲暇时可以细细品味许久。
王滇目光扫过这些骨头,最终将目光落在
手中白骨上。
“找到。”他拿起来,放在灯光下认真又痴迷地望着,仿佛在欣赏件完美艺术品，最后心满意足地喟叹声。
强烈兴奋感完全压制住身体传来疼痛,他犹记得这块骨头离开身体时锥心蚀骨疼痛,恐惧，战栗，还有浓烈怨恨与不甘。
他甚至能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笑。
他确在笑。
王滇缓慢地转动脖子，看向身边整面墙镜子,镜子里映出数不清白骨和梁烨笑脸,阴郁，狰狞，疯狂，仿佛从地狱血海里爬上来森然骨架,黏连着潮湿腐烂血肉,空洞眼睛冷鸷漠然——
几百年过去,死亡不甘和怨恨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哪怕已经安稳转世,仍要不死不休。
梦境中那些没有实感情绪隔着冰冷镜面轰然落地,清晰鲜活记忆如潮水决堤般涌进脑子,让那双空洞眼睛霎时变成浓郁无光漆黑。
肖春和说得对,确不是他们要他回去。
是他自己选择回北梁。
王滇看着骨头上飞速蔓延细小纹路,倏然松力道,那些阴冷黏腻情绪也全都被完美地隐藏，他对着镜子，露出个温和又平静笑容，但仍旧有些不满意，于是他十分有耐心地调整着嘴角弧度和眼底笑意，终于又变回自己熟悉王滇。
太完美。
于是他又故意露出点瑕疵。
既然这块骨头能送他穿越次，就可以有第二次。
他冲镜子里梁烨笑笑，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唇间印，然后慢条斯理地揉在梁烨唇上。
这般折腾才这满腔愤怒仇怨，他没能继续当成皇帝，梁烨也没有必要继续做这个皇帝，梁烨……是他赢来宝物。
独无二宝物。
王滇站在白骨堆里，对着镜子扯扯嘴角，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阔别已久这块骨头，眯起眼睛。
——
“王总，您吃饭吗？给您订餐您都没收……”小助理啰嗦声音从手机另边传来。
“吃过。”王滇心情愉悦地将玻璃柜中骨头块块挨个拿出来放在灯下欣赏着，乐此不疲地同自己那块颈椎骨对比，发现自己哪怕什
都没想起来时候记忆力依旧不错，每块都有神似地方，他很喜欢那几块都跟正主高度相似，不禁得意起来。
“您吃什？您冰箱里什都没有，
给您订餐厅，您……”
王滇抛抛手里骨头，继续把玩，指尖亲昵又暧昧摩挲过自己骨头，想到梁烨颈椎骨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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