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裕喺下,最受苦都是底层老百姓。”王滇垂下眼睛道:“虽身处大都,却也知世道艰难,你既有此奇遇成为皇帝,亲尝过百姓之苦,就更能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即便有种种异样目光,但你能当上皇帝,是你们南赵百姓之福。”
赵岐看他目光逐渐从疑惑转变成赞同和欣赏,对着之前棋局慢慢笑出声,“好赖话到你嘴里,都顺耳极,那些言官们但凡说话有你半中听,都不至于天天气得半死。”
“忠言逆耳啊陛下。”王滇笑道:“何况在北梁,说起南赵自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这人不仅聪明,还聪明得招人喜欢。”赵岐叹口气,“怎就没有个这好兄长,梁帝真是好福气。”
王滇笑笑,没说话。
“你什时候猜到?”赵岐有些好奇地问。
“猜到什?”王滇明知故问。
赵岐笑道:“别装,你早就知故意被你捡回家。”
“就算是皇帝真落难,以你谨慎小心,也不至于揣个金龙令牌在身上,”王滇摆摆手,谦虚道:“只是怀疑,又没说破,你自己说故意。”
赵岐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你就不好奇为何来找你?”
“好奇害死猫。”王滇老神在在道:“陛下不嫌弃家简陋,便尽心尽力招待着,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本是想找梁帝,可你们这位陛下实在喜怒无常难以接近。”赵岐缓缓道:“只听闻他近来有宠臣,见是你,故而冒险试。”
“陛下慧眼识珠。”王滇半点不客气地往脸上贴金。
“只是你既然是梁帝兄长,却为何改名换姓以臣子自居?”赵岐不解道:“既关系不好,梁帝又为何如此重用你?”
“此事就说来话长。”王滇脸深沉地指指自己脸,半真半假道:“跟他是双生子,生得七八分相似,他命天天戴着面具,不得现于人前,这度让们之间关系陷入僵局……”
王滇觉得自己可以摆个摊说书去,指不定还能靠编故事赚点钱。
“这便难怪。”赵岐点点头,沉吟半晌才再次开口:“却不知王大人如何看临图之盟?”
“以在下拙见,东辰这时候拿临图之盟来说事,纯粹是想箭双雕。”王滇慢吞吞道:“既按住北梁,又把南赵扯出来扇巴掌,申尧人老成精,大概是没耐心继续等下去,不过是找个出兵借口,恐怕他想联合们北梁,去打南赵。”
赵岐拨拨棋子,“怎不会是联合南赵攻北梁呢?”
“陛下真是太看得起们北梁。”王滇笑道:“谁都知道北梁如今是崔语娴掌权,申尧是崔语娴她亲娘舅,要是那不争气弟弟再不支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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