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扔到
他手边，“那你可清楚你是在为谁做事。”
杨无咎
手覆在牌子上龙纹祥云上，血红着眼睛道：“
知道。”
梁烨轻笑
声。
杨无咎低声道：“只求陛下届时能饶父亲命。”
“陛下仁厚，自然守诺。”梁烨信誓旦旦道：“你且安心去。”
梁烨翻出窗户，就看见墙边神情复杂王滇，他若无其事地躲开王滇目光，带着人飞出黑甲卫领地，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落进碎雪园。
晚上偌大园子总是有些阴森，王滇隔着夜色看向梁烨，“若杨无咎想回家，你真送他出宫？”
“自然不会。”梁烨伸个懒腰，“不过朕会让他死得痛快些。”
王滇看见他眼底淡漠神色，知道他没有说谎。
“你让知道这些——”王滇仔细地斟酌下说辞，“是打算用，对
？”
梁烨安静地看着他，神色是难得见认真，“你若老老实实当朕皇后，总能保全这条性命，可若这浑水蹚进去，就算是朕将来也未必容你，又何必掺和？”
王滇笑笑，“你又何必离开再回来？”
梁烨定定地望着他。
王滇转头去看天上被流云遮住月亮，“有时候觉得你们这儿真是无聊至极，想找个能聊块人都找不到，世界观差十万八千里。”
梁烨说：“朕看你同那祈明聊得挺好。”
“不样。”王滇转过身靠在树上，抱着胳膊冲他扯扯嘴角，噙上两分清风似笑，“也就你，勉强让觉得还有点意思。”
梁烨站在那里，在夜色中仿佛整个人都蒙上层淡淡阴翳，他沉默片刻后缓缓道：“朕不是个好皇帝。”
“确实。”王滇说。
梁烨心脏沉沉，自嘲似发出声轻笑，却又听王滇漫不经心道：“但喜欢。”
月华破云，满园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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