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
“以炎方之名,立此血誓,从此以后,魔界允许地脉紫芝来去自由,并将约束魔族,不得以任何理由,向离光夜昙和离光青葵复仇。”
“以帝锥之名,立此血誓,从此以后,妖界允许地脉紫芝来去自由,并将约束妖族,不得以任何理由,向离光夜昙和离光青葵复仇。”
……
夜昙做场很长很长梦。
月窝村,石屋。
正是这个冬天第二场雪。
夜昙沿着白茫茫小路,来到屋前。小院里,那个人抱琴而立,身白衣曳地。风雪吹乱他鬓发,遮住他脸,夜昙看不清他表情。
“怎还是会梦见你?”夜昙缓步上前,衣袂扫雪,拖出长长冷香。而院中,少典有琴就这样看她渐行渐近。原来,你也在这里。
可惜,缕残识太脆弱,今生无暇久候。
他凝视夜昙,说:“那日仓促离开,直不能释然。”
夜昙微怔,他抬手,星辰碎片玉佩已经在手。只因四帝血誓,连带它也变得猩红。夜昙看眼,问:“这是什?”
玄商君声音颗颗粒粒抚面而来,寒凉如雪:“四帝血誓,有它,四界将任你来去。”
夜昙有些分不清这真是幻,但她想起来,自己铁定是睡着。她问:“是你蛊惑姐姐,让她跟你毁灭归墟!同情四界、怜悯苍生人是她不是,你何必将此物给?”
少典有琴目光冰冷,如她初见时那般陌生。他轻声说:“当然会给你,夜春情,尚缺酬劳。不是吗?”
夜昙以为,自己已经不会更生气。但是此时此刻,旧事如将融雪,化去纯白,只留下泥泞与污秽。自己团在怀中、以为无瑕珍物,就这被他剥去表皮,只剩滩腐肉,半枕伤心。
她注视他眼睛,面前人,纵然近在眼前,却也相隔万里。从此以后,天地云泥,此生再不得亲近。或许是失态吧,她整理表情,微笑着接过他手中玉佩。
玉佩更沉些,她掂掂,淡笑:“那还挺划算。玄商君果然是不拖不欠,银货两讫。佩服。”
她转身而去,脚步踏在雪地里,发出冰雪破碎声音。
少典有琴,还以为那晚,是很美好事呢。她背脊挺得笔直,眼泪却就此决堤,打落在玉佩上,碎珠四溅。像往事般破落残败。
耳边风雪不停,少典有琴摊开手心,接片雪花,目光追逐,却没有挽留。就在玄黄境,玄商君俯身坠落,迎向无边烈火。
离光夜昙,生,如宇宙星骸,都是尘埃。你在尘埃中盛开。
夜昙沿着面目模糊小路向前走,没有回头。
在她身后,少典有琴化成石头。
此时,天界星辰震动如忍痛,道金光扫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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