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可能?!”
蛮蛮摊翅膀,不说话。
胡荽哭着道:“是真。都怪,如果不是为,们家公主定不会招惹步青瓷。二殿下,你快想想办法呀!”
清衡君盯着蛮蛮,问:“那你们家公主到底是不是离光青葵?!”
“这……”蛮蛮只鸟眼转来转去,鸟脸副高深莫测样子,“世间万事,总是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啦。有时候是也不是,不是往往却是,对吧?”
对什啊!清衡君说:“下界去找兄长问个清楚!”
胡荽抽泣着道:“与二殿下同去。”
旁边,炛兲将军这时候才问:“你们知道君上现在何处吗?”
呃……二人愣住,随即,大家并将目光移向蛮蛮。
“你们都看着干什?”蛮蛮脸愤恨,“你们是神耶!你们都不知道,只无辜、可怜鸟儿,能知道什?!”
清衡君说:“蛮蛮,你应该知道崇吾山吧?里面有很多像你这样比翼鸟。本君身份,自然能带你进去,说不定本君心情好,就能给你找个媳妇儿……”
蛮蛮怒斥:“别以为用这个就能贿赂,蛮蛮是这样鸟吗?”它义正辞严,说,“不过多日不见家公主,蛮蛮对她确实思之如狂。走走,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媳妇儿……呸呸,公主!”
而此时,蓬莱绛阙。
少典宵衣只觉得眼前阵阵地发黑,太阳星君见势不妙,忙将他扶回座上。丹霞上神趁机道:“天帝陛下,您可都看见吧?妖女蛊惑君上,乱天界,实在是罪不容赦!”
步微月跪坐在步青瓷尸身面前,丹霞上神给她递几次眼色,她都没有说话。她目光低垂,但看却不是步青瓷。依稀中又回到很多年前那片水仙花田。刚刚得道小花精在花间吹箫,初初长成白衣少年拨花而来。
“你箫声很美。”他自花间探出脸来,眼神清冷甘冽,让她想起瑶池净水。
旧事历历在目,步微月每每忆及,都忍不住心生微笑。而今,却只有泪水涟涟。花田里,小花精满怀希冀地问:“那你明天还来吗?”
少年转身离开,背脊挺拔,行走如风。就在小花精满怀失望时,他淡淡留下个字:“嗯。”
步微月闭上眼睛,泪水如珠,沾湿记忆中花田。水仙花只是天界个微不足道种族,就算自己半生刻苦,终于担任花令使,然而天帝长子依然是自己不可攀折星月。
有琴,们为什要长大呢?你为什不能再等等呢?还记得那个傍晚,夕阳斜照温度。可是你,大约是不会再来吧?你怎忍心就这样带着另个女人决然离开,永不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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