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更深：“你生气
？”
夜昙冷笑：“
生什
气？反正有个人会比更气。”少典有琴，你
清白之身啊，以后看你还怎清高！
闻人有琴领着她来到船头，示意她坐，说：“自上次你来找，说要自荐枕席之后，
直在补养身体，苦练技艺。必不会让你失望。”
“……”夜昙坐在船头，脸上表情凝固，连投河自尽心都有！她说：“你能不能把衣衫穿好再跟说话？你这样半遮半露……很……有伤风化。”夜昙作梦也没想到，“有伤风化”这四个字，居然有天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报应不爽啊！！
闻人有琴倾身斟酒，他只披件外袍，此时衣衫滑落，半个胸膛都若隐若现。闻听此言，他眼角微挑，上身微倾，伸出雪白剔透脚，脚尖微点，挑起夜昙下巴，半船妖冶、风月无边：“怎，目之所见，不合心意吗？”
夜昙啪地声打开他脚，恨不能以头抢地：“……这……”
她脑子里乱成锅粥，除闻人有琴修长笔直、半遮半掩腿，就只剩下少典有琴四字名言——成何体统啊！！能不能剁这脚，卤个大猪蹄子啊！她真是锤死面前这货心都有，妖孽啊！
闻人有琴拢着衣袍，笑弯腰。笑完之后，他凝视夜昙脸，说：“从前，直以为这世上最美是桃花。”
夜昙气得两腮通红，没好气地问：“现在呢？”
闻人有琴双眸如深不可测悬崖，但凡凝视人，都会坠落其间。他轻声说：“现在才发现，这世上最美风景，是你满脸通红、心慌意乱样子。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夜昙没好气地问：“敢问公子，应该出现在哪里？”
闻人有琴凑近她，在距离足够近时候，万物光彩重临，奈河流水淙淙，他如久困鬼魂，冲破重重桎梏，又回到人间。他目光幽深如潭，像打量件稀世珍宝：“你应该出现在月夜无人高山绝岭。于乱石杂树、腐草萤火之中起舞，任有心人跋山涉水、千生万世地追寻。”
夜昙信他个鬼，这个家伙油嘴滑舌，只怕半个字都听不得。她正要说话，闻人有琴却又轻声叹气，说：“若是这般轻易出现，那想要靠近、想要拥有，恐怕代价就会很大很大。”
夜昙愣住，他微笑着向她伸出手，眼神明亮得像是蒙层泪，他说：“但没关系，再如何昂贵代价，都愿意。”
千七百年，经过那些荒无人烟、断壁残垣，人潮汹涌与擦肩。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如何向前。抵挡横来刀剑，怀中却只有腔霜雪。如今天赐丛篝火，就只能循光而来，无论你温暖，还是焚毁。
他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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