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头五彩斑斓小老虎。
没衣服,他皮毛之下伤口就更分明。那些鞭伤新旧叠加、纵横交错,道道皮肉外翻,如同狞笑嘴。
夜昙边清理他伤口,边咬牙切齿:“你父皇真不是个东西!自己儿子也能下这种毒手!你等着,有机会就去给你报仇!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还就不信!”
“……”帝岚绝神情复杂,“你要去摸父皇屁股?”
“什啊!”夜昙举着药瓶,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要摸老虎屁股,犯得着跑那远吗?”
帝岚绝不由自主地夹紧尾巴。
好不容易把他全身伤口都清洗干净,上好药。夜昙说:“伤得这重,你不好好休息,还跑到天界来。不怕你爹剥你皮啊?”
没人回应,她低下头,发现帝岚绝睡着。
他身为猛兽,任何时候都不会把伤口露给别人看。鲜血除,bao露自己虚弱、引来其他凶兽以外,别无用处。
可唯独在她面前,所有戒备都不存在。
她顽皮与聒噪,是清晨滴落露珠,是傍晚沉落夕阳,是悄然升起星月,可以伴他安眠。
小老虎睡得香甜,夜昙歪着头看他半天,突然伸手,巴掌拍在他老虎屁股上,啪地声,声音清脆、手感肥厚,居然还挺有弹性。
帝岚绝没有醒。
夜昙偷笑着替他盖好被子——他是真累坏。受这重伤,也不知是怎偷偷溜进神族。
帝岚绝这觉睡得沉,梦里又回到十年前、雷夏泽旁鬼婴谷。他化为虎身在树林小憩。离光氏丞相离光赤谣把个女孩扔进深谷。
谷中草木葳蕤,白骨累累。障气弥漫,丝缕成烟。他与她隔着重重暮光沉默对视。半晌,她奶声奶气地问:“你也被人丢进来喂老虎啦?”
那时候她瞳孔漆黑明亮,净若琉璃。
令人心醉。
垂虹殿。玄商君正在服药。
仙侍飞池和翰墨忍着笑,看自家君上面沉似水捧着丹丸,谁也不敢先说话,去触这个霉头。然而不会儿,触霉头人就来。
——玄黄境仙童捧着夜昙法宝美人刺,前来求见。
玄商君手里捧着丹药,将吞未吞,此时再看见那柄光彩更为耀目美人刺,脸色阴沉得快要下雨。偏生玄黄境仙童单纯耿直,手捧上美人刺,另手就奉上账单。
玄商君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仙童又奉上粒丹药:“君上,们家天尊说,这粒丹药是送给君上家……皮皮虾。不算在账单里。”
“皮皮虾”这个称呼出,飞池和翰墨噗地声笑出声来。还真是,皮皮虾都不如她调皮。玄商君目光如利箭直射,二人迅速恢复正经严肃。只有殿中仙童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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