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炤耀的诚意。”
“既然岑特助征服了应先生,炤耀肯定不会拖后腿,但是吧,”严若炤笑道,“恐怕今天又不能接待应先生了,我不打算回公司,要不明天说?”
烤箱“叮”的一声熄了灯,应筵退出厨房半步,隐约听到卧室里有动静:“不是召岑特助回去开会?”
“他没看手机?怕不是应先生真的太过火。”严若炤意味深长道,“我昨晚回去就给他发消息了,让他好好休息,会议推到明天。”
未读消息在手机里从半夜躺到白天,终于在十点半的闹钟响起时被岑谙半睁着一双惺忪睡眼看见。
他怨严若炤不早说,发过去一个“菜刀”,关掉手机后躺平身子瞪着顶上的天花板。
身上穿的睡袍是应筵的,身下躺的床被是应筵的,他居然真的在应筵家里过了夜。
曾经谈恋爱两年不曾做过的事,居然在如今刚开始搞暧昧时做了,情何以堪。
屋里暖和得不似初冬,岑谙挣开身上的被子,滚去床铺空着的那一侧,下巴搭在应筵睡过的枕头上,抬眼间看到床头柜的相框,他爬起来。
盘腿坐在床沿,岑谙欠身将相框够到手里,刹那间便被当中的照片钉住了视线。
是一张久远之前的照片,岑谙甚至忘了自己岁月长河中有过这么一幕,十八还是十九岁?忘了,反正不会是二十岁,二十岁这一年他没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画面里的岑谙穿俱乐部的工作服,白衬衫黑马甲黑领结,口袋衣襟袖口分别滚了金边,胸前别着工号牌。
可能是哪个春节前被安排布置场地,他举着春联在门前垫脚,回头笑问贴得正不正,双颊也像是飞了红。
大概是俱乐部系统里保存的照片,岑谙不清楚应筵是什么时候翻出来的,只是这么看着,心里就起了些奇异的感觉。
他始终认为应筵是见过他现今的模样才开始投入感情,那个落魄、服从、低廉的岑谙被应筵拥有过,但都算不上一点喜欢,因为喜欢是甘愿认输,不是野蛮占据。
可连他自己都在岑愉出生的那天把二十岁以前的岑谙掐死扔掉了,应筵却把体无完肤的他从垃圾堆翻了出来,珍藏在日日夜夜都能看到的地方。
于是他开始不明白,应筵是因为钟情现在的他而选择收集被遗落过的他,还是曾经也有那么点好感,只是不曾察觉、不懂珍视罢了。
搁下相框,桌角的记事本吸引了他的注意,本子没完全合住,中间夹着支没盖笔帽的钢笔。
职业习惯,岑谙伸手就要抽出来给盖上笔帽,不小心将本子扫落地面,他弯身捡起,没想在瞥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字眼时怔然。
像是写日记,里面每一行标了每天的日期和天气,他捻着页脚翻过去,从七年前的某天开始,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