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斜感袭来,飞机破开夜空浓云,将大地抛于万米之下。
夜间长途飞行催人困倦,岑谙撕开次性眼罩,瞥眼瞧见边上严若炤还被手机屏幕亮光映着脸,他问:“怎严哥,在做旅游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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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网,做什攻略。”严若炤说,“是看看你今年生日在礼拜几,工作日话尽量那天给你少排点工作。”
岑谙感动道:“严哥,你可真体贴。”
“不体贴不行啊,去年正逢周,才晚几分钟头放你走人,小愉直接个电话杀来。”严若炤收起手机,“哪招架得住他,这是替自己着想。”
从小到大岑谙生日都是可过可不过,以前重视人只有岑颂,现在多个岑愉,他也亮起手机看看日历,下个月十五号是周四,恰好是去分部开培训会日子,岑谙乐道:“巧,培训会你去开吧。”
严若炤也拆出眼罩,往脸上戴,特没人情味:“不,通知分部,培训会延后天,你逃不掉。”
“真狠呐。”岑谙嘀咕道,“体贴,但不多。”
机舱里道道呼吸声此起彼落,岑谙见严若炤不回话,以为他也睡,正要戴上眼罩,这人突然悠悠道:“往年没见你这在意,小愉逼急你才慢吞吞收拾东西回去,今年怎回事?”
岑谙摸不着头脑:“什怎回事?”
严若炤把脑袋往他这边偏,脸冲着他,若不是戴着眼罩,仿佛想要把他洞悉:“今年多个人要陪你过?”
“不是啊!”岑谙着急否认,尾音上扬,但因为估计是在公众场合所以压着音量,听起来效果适得其反,“你说什呢。”
“这紧张干嘛,”严若炤勾着嘴角笑,“机场送别含情脉脉,买个咖啡工夫还让撞见。”
岑谙冤枉得不行,他是真没想过这层,就在这几秒钟组织措辞要为自己辩解沉默间隙里,严若炤说:“如果你们真要复合,你是要为应先生而向小愉隐瞒过去,还是要为小愉不让应先生与自己孩子相认?”
“……”
“不管怎样,”严若炤拉下眼罩,看他如七年前邀请他来炤耀样真诚,“岑谙,希望你不会让自己难受。”
十三个小时后,飞机平稳落地,托运行李还没到,岑谙站在提取大厅等,第时间开手机给家里报平安。
通知栏里塞两条来自无备注号码短信,条是“到吗”,条是“落地别忘记吃晚饭”。
新西兰这边是仲春,航站楼外将近日落时,岑谙左手拽行李右手拍下天边霞色,先用不怎分享日常工作号在朋友圈发个单图,再切回去短信界面敲字回复:到。
等短信发送成功,动态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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