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秒,脚下地板会变成海中漩涡,应筵就会坠下去脱离他视野:“回答。”
“没有。”应筵手累,放下来垂在身侧,“没想过轻生,到海水漫上来时候也只想活着。”
“既然被救上来,还道什‘不幸’?”
“不是指自身不幸,而是你。”应筵正对着窗外暖日,脸色该是明朗,可他眸光依旧昏沉如海上最后片迟迟不散低云,“本来沉下去,你就该松口气,没人再扰乱你生活,你不用再提心吊胆会在哪个出其不意地方跟撞面。”
他抬抬眼睑,于是游弋光线往他眼中钻进去,看起来有些神采:“侥幸捡回条命人还会再顾虑什,纠缠不休只会变本加厉,千推万阻只会肆无忌惮,什都不怕,放不下你。”
有些话放七年前是哄人消气花言巧语,放在七年后是真心实意却来得太迟,岑谙回想着细雨飘洒码头他被身咸涩气味应筵搂在怀里,遍遍在他耳畔低喃着“对不起”,也不知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
浑身力气都在那几句质问中吼尽,岑谙后背卸力靠在墙上,轻声道:“你有什好放不下呢。”
轮到应筵直视他,却不逼迫不愤懑:“那你呢,怕死?”
正当岑谙静默着想不出恰当回答,个omega护士用资料夹掩着半张脸走过来,低头从白大褂口袋掏出张抑制贴递给应筵:“先生,请您掩盖好您信息素,已经有两个低阶alpha患者举报说被干扰。”
护士说完便退开几步远,想是也被空气中蔓延苦艾酒信息素折磨得不轻。
应筵左手拎着包,单手撕抑制贴包装时有些力不从心,他看岑谙眼,刚准备借用牙齿咬开,岑谙从他指间抽走抑制贴。
包装沿豁口撕开,岑谙捻着薄薄张透明抑制贴抬眼,还没开口,应筵就压下脖子,把腺体位置直观地,bao露在他眼底下。
后颈那片皮肤泛着不正常红,上面还留有两三个不易察觉针孔,岑谙抬高手臂,分别绕过应筵脖子,状似无意地问:“又易感期?”
这个姿势像在拥抱,应筵垂眼看着咫尺之近岑谙耳朵,说:“不是。”
抑制贴落在泛红后颈处,岑谙手悬停在上方,最终没将掌心覆上去,退开步扯开两人之间距离。
墙面上挂钟显示九点三十五分,路上不堵车话,从祜灵市去往东口市得耗时两个小时,现在勉强能赶得上中午那场应酬。
但应筵没动。
他问岑谙:“可以聊聊?”
岑谙说:“你以前只会生拉硬扯把从俱乐部里拐出去。”
应筵就垂眼看着岑谙贴在腿外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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