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
想想,多事不如少事,于是把后半句逐字删掉,只发送前三个字。
屏幕在久不触碰后熄灭,应筵将手机扣在讲义上。
下午培训课结束,应筵动身前往瀛村大街,东口市地域辽阔,这带他反而不常来,找西南路口还得开导航。
幢幢旧房林立,巷口窄得驶不进辆车子,应筵只得将车停在外面,揣手机循着手机地图往里走,不明白岑谙是怎找到这片地儿来。
糖水铺挤在家唱片店和个快递驿站中间,座位七零八落,应筵坐下时候心情有些复杂。
餐牌压在玻璃桌板下,岑谙所说红豆凉粉才七块五,而价格最高菜品也才二十九块。
应筵就点那个红豆凉粉,卖相不那精致大碗端上来,他用塑料勺子舀舀,感觉自己好像终于将把生锈多年锁稍微撬动些。
隔壁唱片店曲声绵绵,在唱首老歌,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
紧挨快递驿站,快递员在往地面箱箱地摞重物,咚咚闷响。
糖水铺没有空调,悬于上方吊扇悠悠慢转。
全都是应筵未曾体会过景象。
他拿起手机,对准红豆凉粉拍下张,新建个相册,命名为“岑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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