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仿佛望不到边。
应筵执杯酒随意走动,接几张名片,评几杯干红,酒口没咽,后颈处腺体却灼热得难受,明明大厅里冷气这足。
注射进去抑制剂似乎不管用,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年注射得太多产生抗体,应筵贸然转身,将酒杯往经过服务生端盘上放,快步离开会场。
走廊尽头就有洗手间,应筵匆匆闯入,推开最后个隔间门,不顾脏净往马桶盖上坐,撕开碍事抑制贴,指甲在上面挠出片红。
液体香薰掩不住门缝下逸出浓烈苦艾酒信息素,恰在此时,洗手间门再度被推开,岑谙湿着小片衣襟进来。
大厅里熙来攘往,他刚才旋身不慎跟个端着盘子服务生相撞,盘子上那杯干红把他白衬衫泼出片红。
他摘掉能拧出水领带搭在洗手台,埋首粒粒解开衬衫扣子,敞着胸,抽好几张擦手纸按在被泼湿布料上,对周围苦艾酒信息素浑然不觉。
隔间里,应筵抓红后颈,十个指头仿佛攒着火,浑身燥热依旧不见好转。
他想来根烟,或是泡进池冷水中,亦或是动不动立在擂台上被人砸晕……总之不能再无休止地惦念不属于他岑谙,像晾着种七年都治不好病,发起病来如同四肢百骸被啃噬。
他噌地站起,拉开未上锁门大步跨出去,然而只迈两步就将将收住步伐。
没意料到洗手间还有其他人,岑谙骇然转身,纵使这几年间练就措置裕如本事,某些瞬间慌起来还是大脑片空白。
香薰是哪般味道,蜜桃,橙花,绿茶?
应筵分不清。
他只知道自己酿成口烈酒,含在喉间就已醺醉得恍如出现幻觉。
头顶盏明灯不如大厅里辉煌,岑谙袒露腹部上,那道消不去刀疤雕刻进他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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