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望得见很远路,他追很久终点那头是敞亮。
而他现在只能茫然地踽踽独行。
严若炤是聊着电话进来,抬手示意着向他打个招呼,立在门后又聊两句才挂电话,岑谙听到他说什“业务拓展”。
“等很久?”严若炤握着手机走过来,他还像前两次见面那样穿西装三件套,除此之外无多余配饰,像是刚下班匆匆前来而非为这次见面刻意打扮。
岑谙拎起茶壶给他上茶,说:“刚坐下不久,五点半才下课。”
“生怕自己赶不上六点,幸好踩着点没迟到。”严若炤脱去外套搭在沙发扶手,袖箍没解,却把袖口挽起来,“怎把俱乐部活儿辞?点你玩游戏人太多?”
岑谙怎可能如实托出,他推推餐牌,说:“没有,是因为要去实习,兼顾不来。”
桌上服务铃被按亮,严若炤喊人过来点单,中途从餐牌上抬几次眼问岑谙口味。
服务生掩上门出去,严若炤回归没聊完话题:“以后不玩盲品吗?”
岑谙揉着堆在腿上棉服,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可能暂时不会碰。”
严若炤表示理解:“也没关系,如果两个人话题只剩下酒那也太没意思。”
岑谙想想,他跟应筵好像确实是因为葡萄酒才开始交流,在起时候约会地点不是葡萄酒展就是新款酒发布会,触碰到其它话题就会发生或大或小争执,应筵强势不退让,而他总是在妥协。
应筵不愿交给他把用来解自身钥匙,也从没起过念头要窥探下他这扇推便开门。
和严若炤这顿饭吃得很轻松,这是个很得体又很风趣alpha,每个话题都聊得恰到好处,不敷衍也不过分深究。
晚饭到末尾,严若炤才开始亮明来意,他擦擦手,道:“说来也巧,之前你在俱乐部干时候不知道你还在念大学,是听小林说起才得知你还是大三生。”
岑谙问:“小林?”
“林晚,”严若炤笑着说,“外甥谈恋爱还没跟家里摊牌,先把人带到面前。”
岑谙挠下鼻梁,说:“跟家里关系不太好,很早就独立出来,不打工话凑不够学费和生活费。”
“就俱乐部那份活儿,能凑够。”
“差不多。”岑谙用指甲轻刮着自己拇指指腹,“个月干满全勤有三千六,表现好会发奖金。”
“然后现在为学校要求实习任务去换份可能只有两三千临时工作。”严若炤看着岑谙各种不自在小动作,“是吗?”
岑谙苦笑道:“没办法,严先生。”
“如果你还在观望实习单位话,”严若炤顿顿,往桌面摆上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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