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天冷,天幕没洞开透风,只亮着巨大LED天幕屏,通透酒红色液体在头顶流动,不规则冰块随波纹撞击,宛如底下人全置身于杯名贵红酒当中。
屋里头最中央以四张长形桌首尾相接拼成环状,桌上排列四套用作盲品葡萄酒,每套皆被标有序号1至12盲袋套着酒瓶,避免被参与活动人辨认出酒款信息。
应筵随手拿起支盲袋标号为“1”酒,倾斜瓶身往干净酒杯里倒浅浅层:“盲品对葡萄酒评价是公正而客观,今天把倾林酒庄新品藏在这十二支酒款里供大家猜测,也是烦请各位能敞开心扉评估二。”
他轻晃杯身醒酒,目光投向身后岑谙:“工号018,你先为贵宾们开个头。”
岑谙无端被点名,愣愣,紧接着上前接过酒杯。
桌上就有用于记录品鉴信息纸笔,岑谙不用,观色闻杯后直接口述:“中等宝石红,酒体清晰,有鲜明果香味。”
对岑谙来说这款酒信息不难猜,他含口酒在舌尖细细品尝,心里大概有个答案,但为留给宾客更多体验感,他保留更为复杂品鉴信息:“应该是干型红酒。”
酒精对神经具有麻痹作用,在需要连续品尝多款酒场合里,比起下咽,品鉴者通常更倾向于在试完酒后吐到吐酒桶里。
可岑谙依旧保持着两年前做法,应筵亲手递给他,他滴不剩地喝进肚子里。
放下杯子,岑谙手掌指向长桌,微微躬身做个“请”姿势,笑着说:“纯属抛砖引玉,轮到各位。”
人群活跃起来,大家纷纷围到长桌边品酒,岑谙脱离人们注目后就变脸色,他低下头,不自然地抓抓裤腿,将上涌喉头氧意压制回去。
酒肯定是没有问题——岑谙呆立在桌边想,是跟他今晚滴水未进有关吗?还是说他没吃饱,胃里太空?
“怎样,猜出什没有?”应筵踱过来,“刚才号酒。”
岑谙不敢高声,嗫嚅着双唇答:“格兰蒙卡救难者、老藤歌海娜,不是……”
应筵没听清,手执杯从八号盲袋倒出来酒走近步向岑谙倾身:“说什,大点声。”
岑谙咽咽口水,附在应筵耳边,还是那样音量:“不是新品。”
应筵笑笑,像是认可般递出去手中酒:“试试这杯。”
岑谙看他眼,问:“是最终答案吗?”
应筵道:“你尝尝。”
岑谙没接:“应老师,想吐。”
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句话说得多轻——他甚至没发出声音,只是动动嘴型。
应筵隐有些不耐:“要不要?”
岑谙松开被自己攥皱桌布。
接过酒杯时岑谙琢磨着,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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