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说,“但是你喝多。”
“说不上来。”应筵用肘部支着车门,手握拳抵着额角,脸上泛着倦意,“岑谙,专心开车。”
岑谙便不再说话。
他有种直觉,应筵心情好或不好,在定程度上大概都与那根从他脖子摘下去抑制项圈有关。
项圈是季青森,上面没有刻季青森名字,但微囊储存信息素已极具识别性。
季青森信息素是什气味?
变道超个车,岑谙思维跳至另件事上,应筵是很自律人,能让自律人破戒醺饮是什缘由?
也跟那个抑制项圈有关吗?
今晚在帕尔纳酒店小聚人群中有没有季青森?
“红灯,岑谙,”应筵突然在后排低斥,“刹车!”
岑谙狠狠刹停车子。
“你怎回事?”应筵不虞道。
掌心冷汗蹭到方向盘上,岑谙心有余悸:“对不起。”
岑谙,专心开车。
到公寓时岑谙手心薄汗已经干透,只是双手分外冰凉,仿佛充盈满车厢暖风对他来说无济于事。
乘电梯过程中应筵不时用指节轻刮眉心,岑谙看在眼里,想问句什,最终还是抿紧嘴。
进屋后应筵就靠坐到沙发上,连外衣都懒得脱掉。
今晚他确实没控制量喝多,但也确实没到岑谙口中所说那个点——其实差不多,如果不是季青森中途被他家那口子接走话。
季青森走后,其他人想续摊,应筵没参与,在酒店楼下就跟大家分开。
手机在兜里响声,应筵掏出来,看清季青森头像后红点,困乏登时跑半。
季青森发来个图片,是那枚被他塞在婴儿爬爬服里满绿平安扣,后面跟句语音:“还悄摸给家宝宝藏惊喜呢?”
就像寻到片效果奇佳解酒药,应筵把手机放在耳边将这句只有四秒钟语音反复听几遍,然后才克制地用文字回复:寓意好啊,别想着退回来。
季青森依旧回语音:“想多吧,这是替宝宝谢你来,下次——诶,来!”
话尾处应筵清晰地听见电话另端个男人用亲昵称呼叫唤季青森声音,他没再等待或是猜测季青森“下次”,编辑几个字发过去:早点休息。
注意力从聊天界面转移,应筵才留意到厨房叮叮当当动静,他走过去,看着岑谙从橱柜里拿出只玻璃杯:“在搞什?”
“弄蜂蜜水,解酒用,看你好像有点头疼。”岑谙忙活着又翻出包柠檬片,“要放柠檬吗?”
“放吧,”应筵倚在门框上,“哪来蜂蜜?”
“就对面那个餐厅送,上次新开业你带去过。”岑谙将柠檬片投进杯底,“回来后给你放冰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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