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微笑,按着编号取只笼子。那只笼子周围雪球都微微急躁起来,不安地动来动去。
岑卯从这些柔弱兔子身上闻到种麻木恐惧,眨着眼问:“你们会杀兔子吗?”
少年想想,斟酌着措辞:“会给他们做手术。”
学长无意听到两人之间对话,似乎少年说法逗笑。岑卯好奇地看过来,学长咳嗽声说:“对,你男朋友刀法特别好,你有空可以看看他做去大脑僵直——算算,总之,他能让兔子没什痛苦。”
学长跟少年寒暄几句离开,岑卯看着手中已经被兔子啃光胡萝卜条,回头说饿。
谢九带他换衣服去吃饭,两个人下午都没事,吃过饭后就去岑卯心心念念书店。
自从确定恋爱关系,岑卯似乎开始发掘个学霸男朋友功能,比如帮自己提升下知识文化水平。他每天从电视节目里学来许多杂七杂八小知识,抽空也会上网冲冲浪,问少年稀奇古怪问题。而少年总能给他个简单而明白答案。岑卯颇有所得,跟别人交谈时候也觉得自己进步很大,就更想好好学习。
他还没有去过少年公寓,但总觉得对方住地方应该有很多书,因此隐晦地问过。少年似乎觉得自己书岑卯也看不懂,回避去他公寓事,只说可以新买些。
可惜后来这些日子岑卯工作异常得多。今天也是他跟宋宁吵过架,躲开又场听不明白会,才有跑出来跟男朋友约会时间。
谢九让岑卯自己挑喜欢书,岑卯好像下定决心要刻苦学习,专挑完全看不懂、字看上去特别多大部头下手。谢九看他放进购物车厚重辞典,忍不住笑,问:“卯卯,你对核能发电感兴趣吗?”
岑卯搬书手停下来,发现什似,不大好意思地凑过来说:“要不你帮挑吧。”
谢九没有逼他自己做主,选两本数独册子和当下风评不错小说,让岑卯看完再来买。
岑卯觉得这种任务管理法听起来更有效,振奋地去结账。这天下午有不少学生来买书,收银台排长队。岑卯听到少年手机响,对方向他做个手势,到边去接电话。
岑卯个人无聊,就看到书店放在收银口兜售多肉植物。他想到这些日子看到许多家居图片里,书房都会放些绿色植物,就干脆挑起来。岑卯对没拥有过东西都有种新奇感,觉得哪样都很好,不自觉地选小排,挑完后刚好开始结账。
他把购物篮放到台上等人清点,回头寻找恋人,却隔著书架间隙,看到接电话少年脸上烦躁而不悦表情。
少年很少有这样外露阴沉,岑卯微微失神,又觉得两人之间实在隔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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