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
而少年绝不能是那个对象。
岑卯眼中漫出不知是血还是泪液体,咸湿从他脸上滑落到地面,掩盖他嘶哑声音。
岑卯觉得自己坏透,他明明在哭,或者只是恨透自己,因为他竟然对少年说:
“——小九,陪陪。”
岑卯耳中这个声音就像邪恶巫,给这个闯进恐怖森林王子或骑士下个恶毒诅咒。他不想承认这是自己说出来,他只是被邪恶控制。现在岑卯不是岑卯,操控他是个畸形腺体,根灾难骨头。
而被诅咒少年还站在那里,像隔着腥热血海,端详他在火中痛苦脸。
岑卯想,少年是在监督个恶魔是否受到应有惩罚。他很聪明,是不会留下来,更不会靠近自己。
可少年却向他走过来。
岑卯全身都在与恶欲对抗战栗之中,睁大被染红眼睛,看少年步步,穿过血海,靠近他火。
“你要陪你做什?”
少年手指划过他脸上泥泞湿痕,眼里清澈深海像是能够扑灭他:
“你是发情吗?”
岑卯被少年按向怀里,觉得自己呼吸似乎在这场大火中被夺走,喉咙中只剩下灼热烟尘,字不可说。
而少年靠近他被汗水浸透后颈,寻食小兽样,仔细而轻地嗅着。
然后把撕开他抑制贴。
岑卯胸口瞬间被火焰席卷,爆炸式危险让他脑中有秒空白。
切都结束。
少年会被他失控力量折断身体,倒在血泊里,而岑卯想,这是他真正罪,他应该赔上自己命。
而岑卯在绝对空白里,却渐渐听到另种宁静、汹涌声音。
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或是已经进入幻觉。现实中岑卯已经杀死少年,而这个岑卯却沉进冰凉海,所有火焰都被暗涌熄灭,他不再觉得疼,只有无边、难以形容舒适。
这是岑卯从未感受过舒适。他像被天雷辟中燃烧焦骨,被片深海接住。
朦朦胧胧中,他察觉到少年咬住自己后颈犬齿慢慢松开,换成细碎,难耐,甚至躁动吻。
“不能标记吗?”
少年轻声问,而岑卯只觉得迷惑。
标记。岑卯恍惚地想这个词,陈医生说,他身体不能被标记,也不能孕育孩子。他只是有Omega信息素而已,却并不具备个Omega伴侣功能。
他不知自己有没有摇头,只听见少年说:“……算。”
少年似乎不再在意这些事,拢住岑卯腰肢手臂使些力气,把他仍在轻轻颤抖身体贴上自己滚烫胸膛,问他:
“你要在这里做吗?”
岑卯睁着渐渐清明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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