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恍然抖,拍着自己发红脸颊,似乎在逼自己赶快清醒。
岑卯放下刷子。窗外阳光打在画卷上,他盯着那些水渍渗进宣纸纹路,画中美人似乎因为蒙这层水色而更加色情。他被什浸透,岑卯想,这或许也是个暗示。
何寄慈低下头看画,忍不住屏住呼吸。
他看到画中美人凝脂般背上渐渐浮现出乌黑耀眼颜色,就在那只金色凤凰下,出现另只倒立着黑色凤凰。
那只倒立凤凰还浸在半干水色里,因而闪耀着诡异斑斓光泽。它似乎和那只金色凤凰不大样,看多美术品何寄慈灵敏地发现,这是只有爪子凤凰。
般美术品在表现凤凰时,多半不会着意刻画凤爪,放大凤凰绚丽羽毛和火尾。而这只黑色凤凰却被画出双锋利爪,好像凝著作画人最多心血,栩栩如生得仿佛随时可以破纸而出。
岑卯目光在那只倒立黑色凤凰上停很久,没有任何表情,耳边仿佛响起个女声遥远回音。
“……凤骨双生,必出逆骨……”
“逆骨……杀孽……不能留……”
那些回音拉得很长很远,渐渐绵延成片尖利鸣响,是岑卯在无边黑暗梦境中唯能够听到声音。
漫长锋锐,割划他无所有空。
何寄慈不知道岑卯看出什来没有,想说爪子事,却莫名感受到岑卯沉默。看岑卯脸色时,不由吓跳。
“阿卯……”他下意识小声呼唤:“你没事吧?”
岑卯苍白额上渗出些微汗,似乎很久才被何寄慈呼唤拉回来,眼中有几道虚幻影。
“阿卯,怎?”何寄慈紧张地问。
“寄慈。”岑卯很静地呼吸会儿,才轻声说:“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何寄慈心头跳,连忙点头。
岑卯很快起身,身体好像轻微摇晃,让何寄慈看得心惊,觉得这不像他认识岑卯。
何寄慈看着岑卯将画轴仔细地卷起,又看他眼,像是做个重点注释:“尤其是谢争。”
何寄慈微愣,缓缓点点头。
谢争到家时,何寄慈还没有走。他跟谢争说自己是为生日宴事来道歉,岑卯很开心地给谢争看何寄慈带来点心。
谢争没有多说什,和岑卯起陪何寄慈聊会儿天,安慰他阵。三个人都没有提什凤骨事,好像没有人相信,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什。
何寄慈下午才离开,说约人去健身,岑卯邀请他下次来吃晚饭。
何寄慈离开后,岑卯才舒舒服服地扑进谢争怀里,拿自己额去顶他坚实胸膛:“饿。”
谢争没有回答,手抚摸着他发顶,另只手把手机掏出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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