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而且用了刀,也不算徒手。”谢争眼角弯弯:“犀牛……他应该还不大行。”
宋宁一时沉默,心想忘了这小子是学生物的了。
“我觉得他很厉害。”谢争侧了侧头,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似的:“而且很特别。”
宋宁不想再说什么了,让谢争适度催一下腺体基因的检测结果。
谢争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宋宁笑了笑:
“对了,队长,我建议你以后跟岑卯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措辞。”
宋宁头顶升起问号,谢争笑得很客气:“毕竟以后我们可能会一起工作,有一些脏话,希望您当着家属的面还是注意一点。我跟PR那边还算熟,投诉很方便。”
谢争在宋宁难以言说的目光里离开了办公室,关门声十分礼貌。
“……真他妈什么锅配什么盖。”
宋宁又骂了一句,点燃一支烟。
他坐在椅子上默默抽完了整支烟,想了些不算重要的事,低下身开始捡被岑卯摔得稀巴烂的茶杯和花瓶。
没一会儿,莫恒舟鬼鬼祟祟地打开了门,和蹲在地上的宋宁打了个照面,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老大……”莫恒舟咽咽口水:“那什么,我来帮你。”
莫恒舟进门,帮宋宁收拾碎瓷,嘟囔着:“岑卯都回来了,你要不重新把这屋地毯给铺上吧。”
宋宁的手微微一停,莫恒舟余光看到他手上划出的血线,啊了一声。
窗外夕阳欲落,宋宁背光,莫恒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隐隐觉得他们的队长在压抑着什么激烈的感情。
莫恒舟很难与人共情,但忽然很想问他,于是轻声开口:“你说,岑卯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用走了啊?”
“你先让他把入职申请签了。”许久,宋宁把沾血的碎片扔进垃圾桶里。
“他签字画押,我就去申请买地毯的预算。”
谢争走进茶水间的时候,岑卯正握着笔一个人填表格。
岑卯每次拿笔都给人一种用力过猛的感觉,好像面对一个穷凶极恶手段残忍的头号敌人,细瘦的眉尖拧出好看纠结的线条,柔软的嘴唇微微张开,让谢争每每生出岑卯在邀请他亲吻自己的错觉。
岑卯可能是故意的,希望有人用一个吻开始的性爱打断他痛苦的努力,让他不必读书写字,而想要插入他的男人为了得到他,可以为他提供所有题目的答案。
谢争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向他。
岑卯察觉到纸上的阴影,抬起头看他,漂亮的眼睛里露出蝴蝶振翅似的慌张。
谢争每次看到岑卯紧张的样子,都会有种莫名的满足感。似乎这个能够顶着一脸无辜美色杀死野兽的人无所畏惧,却会为他的一句话担惊受怕。谢争知道,这样的想法不算太正常,他不该贪图岑卯的恐惧,但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