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蚌扭过头,就看见淳于临。他也是长发凌乱、形容狼狈。但他仍是微笑着,“怎如此不小心呢,陛下。”
河蚌张嘴又哇哇大哭,地道口眼看就在面前,她却进不去。容尘子心急如焚,“你要如何?不论如何,先出来!”
淳于临站在地道口,周围岩浆冒着气泡不断上涨。淳于临温柔地凝视河蚌,缓缓拭净她脸颊眼泪,“别哭。”
脚下岩浆翻滚,河蚌动不敢动。淳于临抱着她往回走,语声温柔,“你所言不错,如今道宗已无胜算。但寂寂古墓、无尽岁月,若有陛下长伴,也不算孤单。”
河蚌放声大哭,“知观,知观救呀!不要被关起来,这里没吃呀!”
容尘子握剑手都在抖,“放过她,你要如何都答应。”
淳于临脚步不停,“已不想如何,这本就是弱肉强食世界,既成弱者,焉有何求?”
河蚌体质太过柔弱,这近距离,谁也不敢有所动作。她在淳于临怀里哀哀地哭。容尘子全身发抖,突然他百汇穴凝起道金光,金光直冲淳于临。
淳于临尚不及反应,整个身体突然麻,失去知觉。地道口众人只见他僵硬地抱着河蚌,直往下坠。小三眼蛇奔过去接住二人,并送到甬道口。庄少衾眼中有瞬间哀恸——凡是道门中人俱都知道,所有灵气里面,龙气是最强烈,所有灵气在它面前都会被吞噬融化。
而魂魄,是灵气中非常微弱种。旦在龙气中魂魄离体,不过片刻将被化为乌有。
容尘子动作僵硬地将河蚌放在地道口,轻轻凑近她,“夏分天下为九州,州鼎,九鼎即为天下。所以所谓鼎器呢,就是很宝贵、很宝贵意思,重逾生命。”
皇陵渐沉,岩浆遮没切,视线中只剩下片热气蒸腾红。眼前淳于临视线渐渐清明,在他神识复位瞬间,三眼蛇尾巴将河蚌卷离他身边,喷出股火焰将他重新逼向地道口熔岩之中。
庄少衾以符录步步紧逼,叶甜扶起容尘子,惊惧欲绝,“师哥!”
容尘子神色呆滞,似乎对周围所有事都无知无感。行止真人自然最关心鸣蛇王,他语带不解,“他法身属水,术法属火,按理水火不相容才对,怎可能如今水火相济,互不影响呢?”
河蚌呆呆地站着,仿佛也失魂,行止真人握住她双肩,“陛下?陛下?此时不是悲伤之际,蛇王必须除之,否则旦出此处,它功体恢复,道门又将前功尽弃!”
河蚌木然地望着容尘子,叶甜哭声闻者断肠。她突然微扯嘴角,竟然露出个笑,“它逃出去如何?前功尽弃又如何?不怕天毁地灭,又何惧祸世妖魔?”她望向容尘子,语声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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