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去告诉他，要是裴四找去
晾着他，过上个月，跟他要千两。”
“诶，好。”师爷躬身道：“那裴老大？”
县令轻慢地笑声：“扔大牢里去。”
“那……咱什
时候放人？”师爷问。
“牢里又不缺他口饭。”县令不急不缓道：“再说，仙人
宝贝放他们这种贫民小户里根本压不住，本官这是替他们着想。”
“是，是。”师爷给他添茶。
“等裴四走投无路求到本官这里来，再说吧。”县令摆摆手，“这穷乡僻壤，茶都带着股小家子气……”
——
裴四回去时候，正好赶上前面往回走裴李氏。
村长叹口气，对裴四道：“四娃子，你可千万不能倒下，你们家就全靠你。”
裴李氏肿着眼睛看向他，“见着你爹没？
们直接被拦在外面，你有没有见着你爹？”
裴四摇摇头。
裴李氏没好气地抽他胳膊下，又抱着他呜呜地哭起来。
“娘，咱们回去再说。”
入夜。
屋里烛火熄灭，裴四个人坐在台阶上，低头看着手里有些发皱银票和那张五百两欠条。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柴房里慢慢悠悠亮起来光。
宁不为盘腿坐在干草上，面前摆个小板凳，板凳上放着碗米糊和小盘子青菜和半只烧鸡。
宁修坐在他爹腿上，拿着自己小勺子双眼发亮。
尽管宁不为和褚峻再三和他解释在这里吃也白吃，根本进不他肚子，但他还是固执地要完成自己日三餐。
“糊糊~”宁修拿着小勺子笨拙地舀勺，还撒半勺，晃晃悠悠地往嘴里放，舔半又很有礼貌地问宁不为：“爹爹~次不次？”
“谢谢，不吃。”宁不为嫌弃地看眼他小勺子。
“娘亲？”宁修又看向褚峻。
褚峻态度比宁不为要好，但还是拒绝他。
宁修再接再厉，看向陌生房晚臣，“哥哥~次？”
靠在窗户前神情郁郁房晚臣闻声抬起头来，强颜欢笑道：“多谢，不饿。”
他叹口气，又认真纠正宁修，“你该叫叔叔，是你爹朋友。”
宁修舔舔嘴角糊糊，乖巧地点头，“簌簌~”
房晚臣将视线从外面裴四身上收回来，蹲到板凳前摸摸宁修小脑袋，“乘风兄，他在这种你们说……幻境里，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在身边不要紧。”宁不为给宁修擦擦身上沾米糊，见他又想伸手抓烧鸡，给他撕根鸡腿让他抱着。
宁修抱着大鸡腿两眼放光，啊呜口咬上去，吭哧吭哧啃半天抬起头来，只给鸡腿咬破点皮，糊自己脸油。
“爹爹~次不~到~”宁修眼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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