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白苦笑道:“哪有这容易,现在为这事崇正盟内各宗门争执不休,说到底也是惧怕宁不为可怖实力……”
闻鹤深心中有事,后面话并没有怎听进去。
“鹤深?”褚白喊他声。
“什?”闻鹤深抬眼看他。
“你那徒儿带回云中门那几人可有异样?”褚白重复遍方才问题。
“只是个修为尽废普通人,带着俩孩子。”闻鹤深并没有将冯子章带回来几个人放在心上。
“那便好,不过最好还是多加警惕。”看出闻鹤深心不在焉,褚白也不好再多打扰,便道:“你看起来脸色不怎好,注意休息。”
来自好友关心闻鹤深并不反感,二人简单说两句,便熄灭投影。
想起方才褚白提起那两个人,他们来清风阁便出事,闻鹤深皱起眉,随即御剑赶往山腰刑诫堂。
冯子章正昏昏欲睡,刑诫堂数丈高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轰然推开,深夜冷意瞬间涌入宽敞正堂,让他陡然清醒过来。
刑诫堂跪着近百名内门弟子皆是屏息凝神,不敢动弹。
闻鹤深大步走到冯子章面前,神色冷峻地望着他。
冯子章登时头皮发麻,紧张地咽咽口水。
“章子冯,你带回来那两人在何处?”闻鹤深冷声问。
冯子章懵瞬,磕巴道:“师、师尊,叫冯子章。”
闻鹤深愣。
后面许多弟子死死憋着笑,肩膀不停地抖动,却不敢再闻鹤深面前笑出声来。
闻鹤深脸色黑,对冯子章厉声道:“回答问题。”
冯子章吓得哆嗦,“、把江姑娘安排进膳食居做杂役,李前辈在、在膳食居后面柴房。”
“韩子杨。”闻鹤深道:“带几个师弟把人带来。”
“是!”韩子杨奉命起身。
冯子章赶忙道:“师尊,李前辈他身受重伤恐怕行动不便——”
闻鹤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冯子章瞬间不敢再说话。
身受重伤“李前辈”正臭着张俊脸蹲在膳食居小厨房灶前烧火。
米糊清甜香气在沁凉秋夜里弥漫开来,宁不为伸手往灶里添把柴,瞪着怀里哭累昏昏欲睡宁修,声音狠辣道:“不许睡。”
“啊~”闻见米糊香气宁修眨巴下眼睛,冲他爹吐个口水泡泡,困顿地又要闭上眼。
“你哭整整半个时辰。”宁不为咬牙道:“就为你那半碗米糊,今晚你不把碗给舔干净,就不用再姓宁。”
“呀~”宁修咧嘴笑出声,虽然不哭,这会儿声音还是有点哑。
宁不为:“……”
宁修哭小半个时辰,耐心完全耗尽宁不为想破脑子,才想起今天晌午被他“不小心”喝掉半碗米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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