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来时
路
样，回去途中静悄悄，废墟四周个人影都没有，但路上似乎比平常更明晰些。
程谓仰头看看天空，月亮正隐藏在薄云后，再往路两边照明路灯打量过去，才发现原来弯折灯杆都被扶直
，全新灯泡在夜里散发出柔和黄光。
路面虽仍是凹凸不平，但踩上去感觉比刚登岛那天要舒服不少，两人颀长影子被灯光斜斜地投在碎石瓦砾上，双方靠外侧手都握着枪，另外两只挨着彼此手则牵着，并不是十指相扣，但薛寻野并拢四肢勾得程谓手掌很紧。
“你真答应这笔交易啊。”薛寻野说。
快到住处，程谓放慢脚步，以免谈话声扰到檀宥休息：“答应这笔交易不代表
选择相信他，认清首要任务对们没有坏处。”
“看他也没什
诚心，就提出要把他床垫扛走他立马垮起个批脸，连这点小要求都满足不。”薛寻野勾着手枪在指间转，“你呢，刚才在他抽屉里看见什？”
程谓有点讶异薛寻野观察力，他向以为薛寻野脑子笨，没想到会把他细微动作和表情变化都抓在眼里：“你怎知道？已经很谨慎。”
“说，就算眼睛盯着别处，也会分出余光来看你。”薛寻野给他做示范，扭过头朝另边眺目远望，“看起来没把目光投到你脸上吧，但是知道你在眨眼，两下……三下。”
他说和程谓做分秒不差，程谓将他脑袋扳过来：“在你余光盲区，真能看到吗？”
薛寻野低头凝视他乌黑眼珠：“即使看不见你，也能感觉你。”
“新技能。”程谓笑着拨弄下薛寻野睫毛。
“不是，旧。”薛寻野被拨弄得眨眨那只眼睛，“看不见你时候，失眠就代表你在忘记，左掌筋脉跳动能感觉出你情绪低落，但是现在没有失眠，知道你时时刻刻都记着。”
程谓明白过来薛寻野指是最难捱那十年。
他咬住下唇点肉磨磨，顷刻后拉过薛寻野左掌搓搓手心：“那现在这里筋脉有跳动吗？”
“有，”薛寻野斩钉截铁，“所以知道你想家，或许想那只跟争宠大海胆，又或许是惦记工作，你心并不想在这里久留。”
“嗯。”程谓挠挠薛寻野手掌，不然他也不会在他们同样不知道废墟出口情况下，就贸然答应迟厦提出荒唐交易。
“迟厦抽屉里放不止份寻人启事，那块消失广告牌也被他带回去，就藏在桌柜和墙面之间缝隙里。”程谓说，“不排除他想比其他人更快找到你来帮助他离开基地，但也有可能他——”
“就是制作广告牌和寻人启事人？”薛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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